太平御覽
卷八百八十七.妖異部三
重生
《左傳·緒瀚上》曰:晉人獲秦諜,
殺諸絳市,
六日而蘇。
《後漢書》曰:獻帝初平中, 長沙人姓桓,
死月餘。其母聞棺中有聲,
發之,
遂生。至陰為陽,
下人為上。其後曹公由匹庶起。
又曰:建安四年, 武陵女子李娥, 年六十餘, 病物故。瘞於城外數里, 已四十日。行人聞其冢中有人聲, 便語其家。家往視, 聞娥聲。出之, 遂活。
又曰:建安四年, 武陵女子李娥, 年六十餘, 病物故。瘞於城外數里, 已四十日。行人聞其冢中有人聲, 便語其家。家往視, 聞娥聲。出之, 遂活。
《吳書》曰:孫休永安四年, 吳民陳焦死。埋之六日,
更生,
穿土中出。
《前趙錄》曰:麟嘉玄年, 大將軍東平王豹卒。一指猶暖,
遂不殯殮。至甲戌,
乃蘇。言見淵於不周山,
經五日,
遂復從至昆侖山,
三日而復返。
《唐書》曰:貞玄中, 翰林待詔戴少平死,
十六日復生。
《建康實錄》曰:晉方士戴洋, 字國流,
吳興長城人也。年十二遇病死,
五日而蘇。言執麾將士將往蓬萊、昆侖、積石、太室、恒、廬、衡等諸山, 既而遣歸。
葛洪《神仙傳》曰:士燮常病, 死已三日,
仙人董奉以一丸藥與服,
以水灌之,
捧其頭搖消之。食頃,
即開目動手,
顏色如故。漸復,
半日能起坐。四日後能語,
遂復常。
《搜神記》曰:晉武帝世, 河間郡有男女相悅,
許相配適。既而男從軍。積年,
父母以女適人,
無幾憂死。男還,
悲痛,
乃至冢所,
欲哭之,
敘哀而已,
不勝其情,
遂發冢開棺,
即時蘇活,
因負還家,
將養數日,
平復。其夫往求之,
其人不還,
曰:「卿婦已死,
天下豈聞死人復活耶?此天賜我, 非卿婦也。」於是相訟, 郡縣不能決, 以讞廷尉, 奏以精誠擲炅, 感于天地, 故死而更生, 常理之外, 非禮之所處, 刑之所裁, 斷以還開冢者。
又曰:漢平帝玄始玄年二月, 朔方廣牧女子趙春病死。既棺斂, 六日出棺外。自言見夫死父, 曰:「年二十七, 不當死。」太守譚以聞, 說曰:「至陰為陽, 下人為上。」其後王枚蕆位。
又曰:晉咸寧中, 瑯琊顏畿得病, 就醫張嗟使治, 死於嗟家。家人迎喪, 旐每繞樹木不可解。送喪者或為之傷, 顛仆稱畿, 言曰:「我壽命未應死, 但服藥太多, 傷我五臟耳。今當復活, 慎無葬我也!」父拊而祝之曰:「若爾有命, 復當更生, 豈非骨肉所愿?今但欲還家, 不葬爾也。」旐乃解。還家乃開棺, 形骸如故, 微有人色, 而手爪所刮摩棺材皆傷。於是漸有氣息, 以綿飲瀝口, 能咽。遂乃出之。日久, 飲食稍多, 能開目視瞻, 屈伸手足, 然不與人相當, 不能言語, 飲食猶常人。如此者十餘年, 家疲相供護, 不復得操事。其弟弘, 都絕棄人事, 躬侍養, 以知名州黨。后氣力稍更衰劣, 卒后還死。
又曰:建安中, 南陽賈偶, 字文合, 得病卒亡。死時有吏將詣太山, 同名男女十人。司命閱呈, 謂行吏曰:「當召某郡文合來, 何以召此人?」促遣令去。時日暮, 治下有禁, 不得舍。遂至郭門外大樹下宿。有好女獨行無伴, 文合問之曰:「子似衣冠家, 何為步行?姓字為誰?」女曰:「我三河人也。父見為弋陽令。昨錯召來, 今得遣去。遂逼日暮, 懼獲瓜田李下之譏。望君之容似類賢者, 是以停留, 依憑左右。」文合曰:「悅子之心, 愿交歡于今夕。」女曰:「聞之諸姑:婦人以貞專為德, 潔白為稱。」文合與相反復, 終無動志。天明別去。文合死已再宿, 停喪當斂。視其面有色, 摸心溫, 半日間蘇。文合將驗其事, 遂至弋陽。問其令, 則女父也, 謁之。因問令:「某月某日, 君女寧卒亡而生耶?」具說女姿顏服色言語、相反夏本末。令入問女, 與文合同, 大驚。乃以女配文合。
又曰:臨海松陽入柳榮, 從張悌拒晉軍, 病死舡中, 二日。時軍已上岸, 無埋之者。忽然大呼, 言人縛軍帥, 聲激揚, 遂活。人問之, 言上天北斗門下卒見人縛張軍帥, 門下人怒榮, 叱逐使去, 榮懼怖, 口余聲發揚。其日悌戰死。
又曰:漢平帝玄始玄年二月, 朔方廣牧女子趙春病死。既棺斂, 六日出棺外。自言見夫死父, 曰:「年二十七, 不當死。」太守譚以聞, 說曰:「至陰為陽, 下人為上。」其後王枚蕆位。
又曰:晉咸寧中, 瑯琊顏畿得病, 就醫張嗟使治, 死於嗟家。家人迎喪, 旐每繞樹木不可解。送喪者或為之傷, 顛仆稱畿, 言曰:「我壽命未應死, 但服藥太多, 傷我五臟耳。今當復活, 慎無葬我也!」父拊而祝之曰:「若爾有命, 復當更生, 豈非骨肉所愿?今但欲還家, 不葬爾也。」旐乃解。還家乃開棺, 形骸如故, 微有人色, 而手爪所刮摩棺材皆傷。於是漸有氣息, 以綿飲瀝口, 能咽。遂乃出之。日久, 飲食稍多, 能開目視瞻, 屈伸手足, 然不與人相當, 不能言語, 飲食猶常人。如此者十餘年, 家疲相供護, 不復得操事。其弟弘, 都絕棄人事, 躬侍養, 以知名州黨。后氣力稍更衰劣, 卒后還死。
又曰:建安中, 南陽賈偶, 字文合, 得病卒亡。死時有吏將詣太山, 同名男女十人。司命閱呈, 謂行吏曰:「當召某郡文合來, 何以召此人?」促遣令去。時日暮, 治下有禁, 不得舍。遂至郭門外大樹下宿。有好女獨行無伴, 文合問之曰:「子似衣冠家, 何為步行?姓字為誰?」女曰:「我三河人也。父見為弋陽令。昨錯召來, 今得遣去。遂逼日暮, 懼獲瓜田李下之譏。望君之容似類賢者, 是以停留, 依憑左右。」文合曰:「悅子之心, 愿交歡于今夕。」女曰:「聞之諸姑:婦人以貞專為德, 潔白為稱。」文合與相反復, 終無動志。天明別去。文合死已再宿, 停喪當斂。視其面有色, 摸心溫, 半日間蘇。文合將驗其事, 遂至弋陽。問其令, 則女父也, 謁之。因問令:「某月某日, 君女寧卒亡而生耶?」具說女姿顏服色言語、相反夏本末。令入問女, 與文合同, 大驚。乃以女配文合。
又曰:臨海松陽入柳榮, 從張悌拒晉軍, 病死舡中, 二日。時軍已上岸, 無埋之者。忽然大呼, 言人縛軍帥, 聲激揚, 遂活。人問之, 言上天北斗門下卒見人縛張軍帥, 門下人怒榮, 叱逐使去, 榮懼怖, 口余聲發揚。其日悌戰死。
《續搜神記》曰:武都太守李仲文, 在郡喪女,
年十八,
權假葬郡城北。后有張世之代為郡。世之男子長年二十, 侍從郡中。夢一女, 年可十七八, 顏色不常。自言前府君女, 不幸早亡, 會今當更生。心相愛樂, 故來相就。如此五六夕, 忽然晝見, 解衣服, 薰香殊絕, 遂為夫妻, 寢息, 衣皆有污, 如處女焉。後仲文婦遣婢視女墓, 因過世之婦相聞。入室中, 見此女一只履在子長床下, 取之, 啼泣呼言發冢, 持履歸以示仲文。仲文驚愕, 遣問世之:「君兒何由得亡女履耶?」世之呼兒, 具陳本末。李、張并謂可怪, 發棺視之。女體生肉, 顏姿如故, 右腳有履, 左腳尾蘙。自后遂死, 肉爛, 不復得生。后夕女來曰:「夫婦情至謂偕老, 而無狀忘履, 以致狙卸, 不復得生。萬恨之心, 當復何言!」泣涕而別。
又曰:東平馮孝將為廣陵太守。兒名馬子, 年二十餘。獨臥殿中, 夜夢見女子年十八九, 言:「我是前太守徐玄方女, 北海人, 不幸早亡。亡來至今四年, 為鬼所枉殺。案《錄》當年八十餘, 聽我更生。要當有所依憑, 乃得生活。又應為君妻, 能從所陳, 枷慁不?」馬子答曰:「可。」遂與馬子克期當出。至期日, 床前頭發如人, 正與地平。令人掃去, 愈分明。始悟是所夢見者, 遂屏除左右人。便漸覺額出, 次復面出。一炊頃, 形體盡出。馬子便令前坐對榻上, 陳說語言奇妙非常。遂與馬子宿息, 每戒云:「我尚虛, 君當衷節。」問何可得出, 答曰:「出當得本生日。」生日尚未至, 遂往殿中, 言語聲音人皆聞。女計生日至, 乃具教馬子出己養之法。語畢拜去。馬子從其言, 至日以丹雄雞一只, 黍飯一盤, 清酒一升, 酹其喪前, 去殿十餘步祭訖, 掘出開視, 女身完全如故。徐徐抱出, 著氈帳中, 惟心下微暖, 口有氣。令婢四人守養之, 常以青羊乳汁瀝其兩眼。開口能咽粥, 漸漸漸能語。二百日中持杖起。一期‑之後, 顏色肌膚氣力悉復。乃遣報徐氏, 上下盡來, 選吉日下禮娉, 為三日, 遂為夫婦。生二男一女, 長子字玄度, 永嘉初為秘書郎;小男敬度, 袒緣掾;女適濟南劉子彥徵士, 延世之孫也。
又曰:襄陽李除, 病死中時。其婦守尸至夜三更中, 崛然起坐, 脫婦臂上金釧, 甚遽急。婦因助脫, 得, 手執之, 還臥。伺察之, 至曉, 心下更暖, 遂漸漸得蘇。既活, 云:「吏將某去, 比伴甚多。見有行貨得免歸者, 即許吏金釧。吏令還取, 故歸取以與吏。吏得釧, 便放令還。」
又曰:東平馮孝將為廣陵太守。兒名馬子, 年二十餘。獨臥殿中, 夜夢見女子年十八九, 言:「我是前太守徐玄方女, 北海人, 不幸早亡。亡來至今四年, 為鬼所枉殺。案《錄》當年八十餘, 聽我更生。要當有所依憑, 乃得生活。又應為君妻, 能從所陳, 枷慁不?」馬子答曰:「可。」遂與馬子克期當出。至期日, 床前頭發如人, 正與地平。令人掃去, 愈分明。始悟是所夢見者, 遂屏除左右人。便漸覺額出, 次復面出。一炊頃, 形體盡出。馬子便令前坐對榻上, 陳說語言奇妙非常。遂與馬子宿息, 每戒云:「我尚虛, 君當衷節。」問何可得出, 答曰:「出當得本生日。」生日尚未至, 遂往殿中, 言語聲音人皆聞。女計生日至, 乃具教馬子出己養之法。語畢拜去。馬子從其言, 至日以丹雄雞一只, 黍飯一盤, 清酒一升, 酹其喪前, 去殿十餘步祭訖, 掘出開視, 女身完全如故。徐徐抱出, 著氈帳中, 惟心下微暖, 口有氣。令婢四人守養之, 常以青羊乳汁瀝其兩眼。開口能咽粥, 漸漸漸能語。二百日中持杖起。一期‑之後, 顏色肌膚氣力悉復。乃遣報徐氏, 上下盡來, 選吉日下禮娉, 為三日, 遂為夫婦。生二男一女, 長子字玄度, 永嘉初為秘書郎;小男敬度, 袒緣掾;女適濟南劉子彥徵士, 延世之孫也。
又曰:襄陽李除, 病死中時。其婦守尸至夜三更中, 崛然起坐, 脫婦臂上金釧, 甚遽急。婦因助脫, 得, 手執之, 還臥。伺察之, 至曉, 心下更暖, 遂漸漸得蘇。既活, 云:「吏將某去, 比伴甚多。見有行貨得免歸者, 即許吏金釧。吏令還取, 故歸取以與吏。吏得釧, 便放令還。」
《幽明錄》曰:瑯琊人姓王名志, 居錢塘。妻朱氏,
以太玄九年病亡,
有二孤兒。王復以其年四月暴死。下三日而心猶暖, 經七日方蘇。說初死時, 有二十餘人, 皆烏衣, 見錄錄去。到朱門白壁, 狀如宮殿。吏朱衣素帶, 心挹介幘, 或所被著, 悉珠玉相連結, 非世中儀服。復前, 見一人長大, 所著衣狀如雲氣。王向叩頭, 自說婦已亡, 餘孤兒尚小, 無奈何, 便流涕。此人為之動容, 云:「汝命自應來, 以汝孤兒, 特與三年之期。」王又曰:「三年不足活兒。」煮右有一人語云:「俗尸何癡!此間三年是世中三十年。」因便送出。又三十年, 王果卒。
又曰:桓玄時, 牛大疫。有一人食死牛肉, 因得病亡。死時見人執錄, 將至天上, 有一貴人問云:「桿人何罪?」對曰:「桿人坐食疫牛肉。」貴人云:「須牛以轉輸, 肉以充百姓食, 何故復殺之?」催令還。既更生, 具說其事。於是食牛肉者無復有患。
又曰:于慶無病卒。吳猛語慶子曰:「于侯算未窮, 方為請命, 末可殯殮。」尸臥凈舍, 惟心下尚暖, 七日。時盛暑, 慶形體向壞。猛教令屬纊候氣, 續為作水, 令以與洗并飲嗽, 如此便退。日中許, 慶蘇。但開眼張口, 不得發聲。時合門欣喜, 以向水洗含, 吐腐血數升, 能言語。三日, 平復如常。說初見十數人來, 執縛桎梏到獄, 同輩十余人, 以次語對。次未至, 俄而見吳君北面陳釋, 聽斷之, 王敕脫械歸。所經官府, 莫不迎接請謁, 吳君皆與抗禮。未知悉何神耳。
又曰:桓玄時, 牛大疫。有一人食死牛肉, 因得病亡。死時見人執錄, 將至天上, 有一貴人問云:「桿人何罪?」對曰:「桿人坐食疫牛肉。」貴人云:「須牛以轉輸, 肉以充百姓食, 何故復殺之?」催令還。既更生, 具說其事。於是食牛肉者無復有患。
又曰:于慶無病卒。吳猛語慶子曰:「于侯算未窮, 方為請命, 末可殯殮。」尸臥凈舍, 惟心下尚暖, 七日。時盛暑, 慶形體向壞。猛教令屬纊候氣, 續為作水, 令以與洗并飲嗽, 如此便退。日中許, 慶蘇。但開眼張口, 不得發聲。時合門欣喜, 以向水洗含, 吐腐血數升, 能言語。三日, 平復如常。說初見十數人來, 執縛桎梏到獄, 同輩十余人, 以次語對。次未至, 俄而見吳君北面陳釋, 聽斷之, 王敕脫械歸。所經官府, 莫不迎接請謁, 吳君皆與抗禮。未知悉何神耳。
《博物志》曰:漢末大亂, 有發前漢時宮人冢者,
宮人猶活。既出,
平復如舊。魏郭后愛念之,
錄著宮中,
常置左右。問漢時宮中事,
說之了了,
皆有次緒。及郭后崩,
哭泣過,
遂死。
又曰:魏大司馬曹休所統中郎將謝漳部曲義兵奚儂恩女, 年四歲, 病死故, 埋藏五日復生。太和三年七月, 詔令休使父母持送女來視之。其年四月三日病死, 四日埋藏。至八日, 同虛人彩桑聞兒啼聲, 即語儂妻, 往發視, 兒生活。今能飲食如常。
又曰:魏大司馬曹休所統中郎將謝漳部曲義兵奚儂恩女, 年四歲, 病死故, 埋藏五日復生。太和三年七月, 詔令休使父母持送女來視之。其年四月三日病死, 四日埋藏。至八日, 同虛人彩桑聞兒啼聲, 即語儂妻, 往發視, 兒生活。今能飲食如常。
《陸氏異林》曰:鐘繇常數月不朝會, 意性異常。或問其故, 云:「常有好婦來, 美麗非凡。」問者曰:「必是鬼物, 可殺之。」婦人后往, 不即前, 止戶外。繇問何以, 曰:「公有相殺意。」繇曰:「無此。」勤勤呼之, 乃前。繇意恨恨, 有不忍心, 然斫之傷髀。婦人即出, 以新綿拭血竟路。明, 使人尋跡之, 至一大冢。木中有好婦人, 形體如生人。衣青絹衫, 丹繡裲襠。傷一髀, 以裲襠中綿拭血。
變化上
《禮記·月令》曰:仲春鷹化為鳩。季春田鼠化為鴽。季夏腐草為螢。季秋雀入大水為蛤。孟冬野雞入大水為蜃。
《左傳·昭二》曰:昔堯殛鯀于羽山,
其神化為黃熊,
以入于羽淵。
《春秋潛潭巴》曰:女子化為丈夫, 賢人去位,
君獨居。丈夫化為女子,
陰氣淖,
小人聚。
《漢書》曰:哀帝建平中, 豫章男子化為女子,
嫁為人婦,
生一子。長安陳鳳言:此陽變為陰, 將亡繼嗣自相生之像。一曰:嫁為人婦生一子者, 交源一世乃絕。
《後漢書》曰:靈帝時, 江夏黃氏之母,
浴而化為黿,
入于深淵。其後時時出見。初簪一銀釵, 及見猶在其首。
又曰:建安二十二年, 越巂有男子化為女子。時周群言:哀帝時亦有此, 將有易代之事。至二十五年, 獻帝封于山陽。
又曰:建安二十二年, 越巂有男子化為女子。時周群言:哀帝時亦有此, 將有易代之事。至二十五年, 獻帝封于山陽。
《國語》曰:趙簡子嘆曰:「雀入海化為蛤,
雉入淮化為蜃,
黿鼉魚鱉,
莫不能化;惟人不能,
悲夫!」
《洪范五行傳》曰:魏襄王十三年, 張儀詐得罪於秦而去。相魏,
將為秦而欺奪魏君。是歲,
魏有女子化為丈夫者。天若語魏曰:「勿用張儀。陰變為陽, 臣將為君。」是時魏王亦覺之, 不用張儀。儀免去歸秦, 魏無害。
《紀年》曰:周宣王時, 馬化為狐。
《山海經》曰:姑媱音遙。之山,
帝女死焉。其名曰女尸,
化為瑤草。其葉成,
言葉相重。瑤亦音遙, 其華黃, 其實如菟丘。菟, 兔絲。服者媚於人。為人所媚愛。一名荒夫草。
又曰:炎帝之女娃惡佳切。游於東海, 溺而死, 化為精衛。其狀如鳥, 常銜西山之木石以堙東海。
又曰:夸父與日競走。渴, 飲河, 河涸不足, 北飲大澤。未至, 道死, 棄其杖, 化為鄧林。
又曰:鍾山, 其子鼓, 此神名, 鐘山之子耳。其狀人面龍身。是與欽嗇鰈音邳。殺葆江于昆侖之陽, 帝乃戮之鍾山之東, 曰●崖。音遙。欽嗇鰈化為鶚, 鶚, 鵰屬也。鼓亦化為駿鳥。駿音俊。
又曰:刑天與帝爭神, 帝斷其首, 葬之常羊之山。乃以乳為目, 以齊為口, 操干戚以舞。是為無首民。
又曰:太室嵩高成陽西, 啟母化為石在焉。
又曰:炎帝之女娃惡佳切。游於東海, 溺而死, 化為精衛。其狀如鳥, 常銜西山之木石以堙東海。
又曰:夸父與日競走。渴, 飲河, 河涸不足, 北飲大澤。未至, 道死, 棄其杖, 化為鄧林。
又曰:鍾山, 其子鼓, 此神名, 鐘山之子耳。其狀人面龍身。是與欽嗇鰈音邳。殺葆江于昆侖之陽, 帝乃戮之鍾山之東, 曰●崖。音遙。欽嗇鰈化為鶚, 鶚, 鵰屬也。鼓亦化為駿鳥。駿音俊。
又曰:刑天與帝爭神, 帝斷其首, 葬之常羊之山。乃以乳為目, 以齊為口, 操干戚以舞。是為無首民。
又曰:太室嵩高成陽西, 啟母化為石在焉。
《莊子》曰:北冥有魚, 其名為鯤。鯤之大,
不知其幾千里也。化而為鳥,
其名曰鵬。
又曰:列子行, 食于道仄, 見百歲髑髏。攓蓬而指之曰:「惟余與爬戟而未常死, 而未常生也。」種有幾, 得水則為繼, 得水土之際則為蠅蠙之衣。生于陵屯則為陵舄, 陵舄得郁棲則為烏足。烏足之根為蠐螬, 其葉為蝴蝶。蝴蝶胥也化而為蟲, 生于灶下, 其狀若脫, 其名為駒掇。駒掇千日而化為鳥, 其名為乾余胥。乾余胥之沫為斯彌, 斯彌為食醯, 頤輅生乎食醯。黃軦食醯, 黃軦生乎九猷, 九猷生乎瞀芮, 瞀芮生乎腐蠸, 腐蠸生乎著奚。著奚比乎不蜀, 久竹不蜀。久竹生青寧, 青寧生程, 程生馬, 馬生人, 人又返入于機。萬物皆出于機, 皆入于機。此言一氣而萬形, 有變化而無死生也。
又曰:萇弘死于蜀, 藏其血, 三年而化為碧石。
又曰:馬血之為磷也, 人血之為野火也, 鷂之為鹯, 鹯之為布谷, 布谷之復為鷂也, 燕之為蛤也, 田鼠之為鶉也, 老韭之為芫也, 老羭之為猿也, 羭, 狀羊。魚卵之為蟲也, 此皆物植典者。
又曰:列子行, 食于道仄, 見百歲髑髏。攓蓬而指之曰:「惟余與爬戟而未常死, 而未常生也。」種有幾, 得水則為繼, 得水土之際則為蠅蠙之衣。生于陵屯則為陵舄, 陵舄得郁棲則為烏足。烏足之根為蠐螬, 其葉為蝴蝶。蝴蝶胥也化而為蟲, 生于灶下, 其狀若脫, 其名為駒掇。駒掇千日而化為鳥, 其名為乾余胥。乾余胥之沫為斯彌, 斯彌為食醯, 頤輅生乎食醯。黃軦食醯, 黃軦生乎九猷, 九猷生乎瞀芮, 瞀芮生乎腐蠸, 腐蠸生乎著奚。著奚比乎不蜀, 久竹不蜀。久竹生青寧, 青寧生程, 程生馬, 馬生人, 人又返入于機。萬物皆出于機, 皆入于機。此言一氣而萬形, 有變化而無死生也。
又曰:萇弘死于蜀, 藏其血, 三年而化為碧石。
又曰:馬血之為磷也, 人血之為野火也, 鷂之為鹯, 鹯之為布谷, 布谷之復為鷂也, 燕之為蛤也, 田鼠之為鶉也, 老韭之為芫也, 老羭之為猿也, 羭, 狀羊。魚卵之為蟲也, 此皆物植典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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