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御覽
卷四百四十二.人事部八十三
知人上
《尚書》:咎繇曰:「都!在知人, 在安民。」禹曰:「吁,
咸若時,
惟帝其難之!言堯亦以知人安民為難, 故曰吁。知人則哲, 能官人。安民則惠,
黎民懷之。」
《禮記》曰:趙文子與叔譽觀乎九原。文子曰:「死者如可作也,
吾誰與歸?」叔譽曰:「其陽處父乎?」處父, 字。文公之傅也。文子曰:「行并廉植音特於晉國, 不沒其身,
其知不足稱也。」「其咎犯乎?」文子曰:「見利不顧其君, 其仁不足稱也。并專也, 謂剛而專, 為狐射姑所殺。我則隨武子乎!利其君,
不忘其身;謀其身,
不遺其友。」晉人謂文子其中退然如不勝衣, 其言吶吶然如不出諸其口。所舉於晉國, 管庫之士七十有餘家, 生不交利, 死不屬其子焉。
《春秋·僖七年》曰:鄭殺申侯。初,
申侯,
申出也,
姊妹之子日出。有寵於楚文王。文王將死,
與之璧,
使行,
曰:「惟我知女,
女專利而不厭,
予取予求,
不女疵瑕。從我取, 從我求, 我不以汝為罪。后之人將求多於女,
謂嗣君也, 求多以禮義大望責之。女必不免。我死,
女必速行。無適小國,
將不女容焉。」政狹法峻。既葬, 出奔鄭, 又有寵於厲公。子文聞其死也, 曰:「古人有言曰:知臣莫若君。弗可改也已。」
又曰:晉文公及曹, 曹共公聞其駢脅, 欲觀其裸。浴, 薄薄, 迫也。駢脅, 合幹。而觀之。僖負羈之妻曰:「吾觀晉公子之從者, 皆足以相國。若以相, 若遂以為傅相。夫子必反其國。反其國, 必得志於諸侯。而誅無禮, 曹其首也。子盍早自貳焉。」自貳, 自別異於曹。乃饋盤飧, 置璧焉。臣無竟外之交, 故用盤藏璧餐中, 不欲令人見也。公子受飧反璧。
又曰:秦伯伐晉, 濟河焚舟, 取王官。及郊, 晉人不出, 遂自茅津濟, 封殽尸而還。遂霸西戎, 用孟明也。君子是以知秦穆之為君也, 舉人之周也, 與人之壹也。壹, 無二心。孟明之臣也, 其不解也, 能懼思也;子桑之忠也, 其知人也, 能舉善也。子桑, 公孫枝, 舉孟明者。《詩》曰:「于以采繁, 于沼于沚。于以用之, 公侯之事。」秦穆有焉。《詩·國風》言:沼沚之繁, 至薄猶采, 以共公侯。以喻秦穆不遺小善。「夙夜匪懈, 以事一人。」孟明有焉。《詩·大雅》善仲山甫也。一人, 天子也。「詒厥孫謀, 以燕翼子, 」子桑有焉。詒, 遺也。燕, 安也。翼, 成也。《詩·大雅》美武王能遺其子孫, 善謀以安成子孫, 言子桑有舉善之謀。
又曰:晉陽處父聘于衛, 反過寧, 寧嬴從之。及溫而還, 其妻問之, 嬴曰:「以剛。《商書》曰:『沈潛剛克, 高明柔克。』夫子壹之, 其不沒乎。陽子姓純剛。天為剛德, 猶不干時, 寒署相順。況在人乎?且華而不實, 怨之所聚也, 言過其行。犯而聚怨, 不可以定身。余恐不獲其利而離其難, 是以去之。」為六年, 晉殺處父。
又曰:晉侯觀于軍府, 見鍾儀, 問之曰:「南冠而縶者, 誰也?」有司對曰:「鄭人所獻楚囚也。」使稅之, 稅, 解也。召而吊之。再拜稽首。問其族, 對曰:「伶人也。」伶人, 樂官。公曰:「能樂乎?」對曰:「先父之職官也, 敢有二事?」使與之琴, 操南音。南音, 楚聲。公曰:「君王何如?」對曰:「非小人之所得知也。」固問之, 對曰:「其為太子也, 師保奉之, 以朝於嬰齊而夕於側也。嬰齊, 令尹子重;側, 司馬子反。言其尊卿敬老。不知其他。」公語范文子, 文子曰:「楚囚, 君子也。言稱先職, 不背本也。樂操土風, 不忘舊也。稱太子, 抑無私也。舍其近事而遠稱少子, 以示性所自然明至誠。名其二卿, 尊君也。尊晉君也。不背本, 仁也。不忘舊, 信也。無私, 忠也。尊君, 敏也。仁以接事, 信以守之, 忠以成之, 敏以行之。事雖大, 必濟。言有此四德必能成大事。君盍歸之, 使合晉、楚之成。」公從之, 重為之禮, 使歸求成。
又曰:子產始知然明, 問為政焉。對曰:「視民如子。見不仁者誅之, 如鷹鹯之逐鳥雀也。」子產喜, 以語子太叔, 且曰:「他日吾見蔑之面而已, 蔑, 然明名。今吾見其心矣。」
又曰:韓宣子如齊納幣。見子雅。子雅召子旗, 子旗, 子雅之子。使見宣子。曰:「非保家之主也, 不臣。」志氣亢。見子尾。子尾見強。強, 子尾之子。宣子謂之如子旗。亦不臣。大夫多笑之。惟晏子信之, 曰:「夫子, 夫子, 韓起。君子也。君子有信, 其有以知之矣。」為十年, 齊欒施高強來奔。
又曰:晉文公及曹, 曹共公聞其駢脅, 欲觀其裸。浴, 薄薄, 迫也。駢脅, 合幹。而觀之。僖負羈之妻曰:「吾觀晉公子之從者, 皆足以相國。若以相, 若遂以為傅相。夫子必反其國。反其國, 必得志於諸侯。而誅無禮, 曹其首也。子盍早自貳焉。」自貳, 自別異於曹。乃饋盤飧, 置璧焉。臣無竟外之交, 故用盤藏璧餐中, 不欲令人見也。公子受飧反璧。
又曰:秦伯伐晉, 濟河焚舟, 取王官。及郊, 晉人不出, 遂自茅津濟, 封殽尸而還。遂霸西戎, 用孟明也。君子是以知秦穆之為君也, 舉人之周也, 與人之壹也。壹, 無二心。孟明之臣也, 其不解也, 能懼思也;子桑之忠也, 其知人也, 能舉善也。子桑, 公孫枝, 舉孟明者。《詩》曰:「于以采繁, 于沼于沚。于以用之, 公侯之事。」秦穆有焉。《詩·國風》言:沼沚之繁, 至薄猶采, 以共公侯。以喻秦穆不遺小善。「夙夜匪懈, 以事一人。」孟明有焉。《詩·大雅》善仲山甫也。一人, 天子也。「詒厥孫謀, 以燕翼子, 」子桑有焉。詒, 遺也。燕, 安也。翼, 成也。《詩·大雅》美武王能遺其子孫, 善謀以安成子孫, 言子桑有舉善之謀。
又曰:晉陽處父聘于衛, 反過寧, 寧嬴從之。及溫而還, 其妻問之, 嬴曰:「以剛。《商書》曰:『沈潛剛克, 高明柔克。』夫子壹之, 其不沒乎。陽子姓純剛。天為剛德, 猶不干時, 寒署相順。況在人乎?且華而不實, 怨之所聚也, 言過其行。犯而聚怨, 不可以定身。余恐不獲其利而離其難, 是以去之。」為六年, 晉殺處父。
又曰:晉侯觀于軍府, 見鍾儀, 問之曰:「南冠而縶者, 誰也?」有司對曰:「鄭人所獻楚囚也。」使稅之, 稅, 解也。召而吊之。再拜稽首。問其族, 對曰:「伶人也。」伶人, 樂官。公曰:「能樂乎?」對曰:「先父之職官也, 敢有二事?」使與之琴, 操南音。南音, 楚聲。公曰:「君王何如?」對曰:「非小人之所得知也。」固問之, 對曰:「其為太子也, 師保奉之, 以朝於嬰齊而夕於側也。嬰齊, 令尹子重;側, 司馬子反。言其尊卿敬老。不知其他。」公語范文子, 文子曰:「楚囚, 君子也。言稱先職, 不背本也。樂操土風, 不忘舊也。稱太子, 抑無私也。舍其近事而遠稱少子, 以示性所自然明至誠。名其二卿, 尊君也。尊晉君也。不背本, 仁也。不忘舊, 信也。無私, 忠也。尊君, 敏也。仁以接事, 信以守之, 忠以成之, 敏以行之。事雖大, 必濟。言有此四德必能成大事。君盍歸之, 使合晉、楚之成。」公從之, 重為之禮, 使歸求成。
又曰:子產始知然明, 問為政焉。對曰:「視民如子。見不仁者誅之, 如鷹鹯之逐鳥雀也。」子產喜, 以語子太叔, 且曰:「他日吾見蔑之面而已, 蔑, 然明名。今吾見其心矣。」
又曰:韓宣子如齊納幣。見子雅。子雅召子旗, 子旗, 子雅之子。使見宣子。曰:「非保家之主也, 不臣。」志氣亢。見子尾。子尾見強。強, 子尾之子。宣子謂之如子旗。亦不臣。大夫多笑之。惟晏子信之, 曰:「夫子, 夫子, 韓起。君子也。君子有信, 其有以知之矣。」為十年, 齊欒施高強來奔。
《漢書》曰:薛宣為丞相, 而翟方進為司直。宣知方進大儒, 有宰相器, 深結厚焉。後方進竟代為丞相。
又曰:薛宣字貢君。初, 宣察孝廉, 瑯琊太守趙貢, 見宣異之。令妻子與相見, 戒曰:「貢君至丞相, 我兩子亦中丞相史。」宣為相, 除趙貢兩子為史。
又曰:薛宣字貢君。初, 宣察孝廉, 瑯琊太守趙貢, 見宣異之。令妻子與相見, 戒曰:「貢君至丞相, 我兩子亦中丞相史。」宣為相, 除趙貢兩子為史。
《東觀漢記》曰:上既破邯鄲, 誅王郎,
召鄧禹宿,
夜語曰:「吾欲北發幽州突騎,
諸將誰可使者?」禹曰:「吳漢可。其人勇鷙有知謀, 諸將鮮能及者。」上於是以漢為大將軍。漢遂斬幽州牧苗曾, 上以禹為知人。更始時, 大司馬朱鮪在洛陽。上欲南定河內, 問禹曰:「諸將誰可使守河內者?」禹曰:「寇恂文武備足, 有牧民之才, 河內富實, 南迫雒陽, 非寇恂莫可使也。」上拜寇恂為河內太守。
又曰:朱勃, 字叔陽, 年十二能誦《詩》、《書》。候馬援兄, 勃衣方領, 能矩步, 辭言閑雅。援才知書, 見之自失。兄知其意, 乃自酌酒慰援曰:「朱勃小器速成, 知盡此耳, 卒當從汝稟學。」及援為將軍, 封侯, 而勃位不過縣令。
又曰:虞延, 字子大, 陳留人。孝明帝時, 有新野功曹鄧寅, 以外戚小侯每豫朝會, 而容姿趨步, 有出於眾。顯宗目之, 顧左右曰:「朕之儀貌, 豈若此人!」特賜輿馬之服。延以寅雖有容儀而無實行, 未嘗加禮。拜郎中, 遷玄武司馬。寅在職不服父喪, 帝聞, 乃嘆曰:「知人則哲, 惟帝難之。信哉斯言!」以延為明。
又曰:朱勃, 字叔陽, 年十二能誦《詩》、《書》。候馬援兄, 勃衣方領, 能矩步, 辭言閑雅。援才知書, 見之自失。兄知其意, 乃自酌酒慰援曰:「朱勃小器速成, 知盡此耳, 卒當從汝稟學。」及援為將軍, 封侯, 而勃位不過縣令。
又曰:虞延, 字子大, 陳留人。孝明帝時, 有新野功曹鄧寅, 以外戚小侯每豫朝會, 而容姿趨步, 有出於眾。顯宗目之, 顧左右曰:「朕之儀貌, 豈若此人!」特賜輿馬之服。延以寅雖有容儀而無實行, 未嘗加禮。拜郎中, 遷玄武司馬。寅在職不服父喪, 帝聞, 乃嘆曰:「知人則哲, 惟帝難之。信哉斯言!」以延為明。
謝承《後漢書》曰:許邵, 字子將,
汝南平輿人。清論風行,
高唱草偃,
多所賞識。拔樊子昭於未聞,
天下咸稱許郭。
袁山松《後漢書》曰:李膺子瓚, 位至東平相。初,
曹操微時,
瓚異其才,
將沒,
謂子宣等曰:「世將亂矣,
天下英雄無過曹操。張孟卓與吾善, 袁本初汝外親, 雖爾勿依, 必歸曹氏。」諸子從之, 并免亂世矣。
又曰:南陽何颙, 初見曹操嘆曰:「漢將亡, 安天下者必此人也。」操以是嘉之。
又曰:南陽何颙, 初見曹操嘆曰:「漢將亡, 安天下者必此人也。」操以是嘉之。
《魏志》曰:武帝機警, 有權數,
時人莫知者,
橋玄見而異焉。謂曰:「今天下將亂, 安生民者, 其在君乎!」太祖常感其智己, 后經過玄墓, 輒悵然致祭。
又曰:王粲, 字仲宣, 蔡邕見而奇之。時邕才學顯著, 常車騎填巷, 賓客盈座。聞粲在門, 倒屣迎之。粲年既幼弱, 容狀短小, 一座皆驚。邕曰:「此王孫也, 有異才, 愧吾不如也。吾家書籍文章, 盡當與之。」
又曰:陳群為童兒時, 祖實常異之曰:「此兒必興吾門。」群為司空西曹屬。時有薦樂安王模、下邳周逵者, 太祖辟之。還教以為模、逵穢德, 終必敗, 太祖不聽。后模、逵皆坐奸宄誅, 太祖以諭群。群薦廣陵陳喬、丹陽戴乾, 太祖皆用之。後吳人叛, 乾忠義死難, 喬為名臣。
又曰:楊駿, 字季才。司馬宣王年十六七, 與駿相遇, 駿曰:「此非常人也。」同郡王象, 少孤特, 為人仆隸, 年十七八, 使牧羊而私讀書, 駿見美其人質, 即贖象著家中, 聘妻立屋, 然後與別。駿自少及長, 以人倫自任。
又曰:王粲, 字仲宣, 蔡邕見而奇之。時邕才學顯著, 常車騎填巷, 賓客盈座。聞粲在門, 倒屣迎之。粲年既幼弱, 容狀短小, 一座皆驚。邕曰:「此王孫也, 有異才, 愧吾不如也。吾家書籍文章, 盡當與之。」
又曰:陳群為童兒時, 祖實常異之曰:「此兒必興吾門。」群為司空西曹屬。時有薦樂安王模、下邳周逵者, 太祖辟之。還教以為模、逵穢德, 終必敗, 太祖不聽。后模、逵皆坐奸宄誅, 太祖以諭群。群薦廣陵陳喬、丹陽戴乾, 太祖皆用之。後吳人叛, 乾忠義死難, 喬為名臣。
又曰:楊駿, 字季才。司馬宣王年十六七, 與駿相遇, 駿曰:「此非常人也。」同郡王象, 少孤特, 為人仆隸, 年十七八, 使牧羊而私讀書, 駿見美其人質, 即贖象著家中, 聘妻立屋, 然後與別。駿自少及長, 以人倫自任。
《魏略》曰:趙歧逃難, 匿姓名,
賣餅北海市。時安丘孫嵩,
字賓石,
游市見歧,
察非常人,
呼與共載。歧懼失色,
嵩乃令騎屏行人,
從容問曰:「視子非賣餅者,
不有重怨,
即亡命乎?北海孫賓石,
闔門百口,
勢能相濟。」歧素聞嵩名,
即以實告之,
遂與俱歸,
藏歧復壁中。
孫盛《魏氏春秋》曰:嘉平玄年, 右將軍夏侯霸本蜀人,
問太傅之德,
霸對曰:「彼自吻家,
非人臣也。」問京師俊士,
對曰:「有鍾會者,
若管朝政,
吳蜀之憂也。」
《蜀志》曰:先主年十五, 母使學,
與同宗劉德然、遼西公孫瓚俱事同郡盧植。德然父玄起, 嘗資給先主, 與德然等。起妻曰:「各自一家, 何能常爾耶?」起曰:「吾宗中有此兒, 非常人也。」
又曰:諸葛亮, 字孔明, 瑯琊人, 耕壟畝, 好為《梁父吟》。自比於管仲、樂毅, 時人莫之許也。惟博陵崔州平、潁川徐庶與亮友善, 謂為信然。先主屯新野, 庶見, 先主器之, 庶謂先主曰:「諸葛孔明, 臥龍也, 將軍豈愿見之?」先主曰:「君與俱來。」庶曰:「此人可就見, 不可屈致也。將軍宜枉駕顧之。」由是先主詣亮, 凡三往, 乃見。
又曰:龐統, 字士玄, 襄陽人。少時樸鈍, 未有識者。潁川司馬徽清雅有知人鑒, 統弱冠往見徽, 徽采桑樹上, 坐統桑下, 共語自晝達夜。徽甚異之, 稱統當為南州士人冠冕, 由是漸顯也。
又曰:諸葛亮, 字孔明, 瑯琊人, 耕壟畝, 好為《梁父吟》。自比於管仲、樂毅, 時人莫之許也。惟博陵崔州平、潁川徐庶與亮友善, 謂為信然。先主屯新野, 庶見, 先主器之, 庶謂先主曰:「諸葛孔明, 臥龍也, 將軍豈愿見之?」先主曰:「君與俱來。」庶曰:「此人可就見, 不可屈致也。將軍宜枉駕顧之。」由是先主詣亮, 凡三往, 乃見。
又曰:龐統, 字士玄, 襄陽人。少時樸鈍, 未有識者。潁川司馬徽清雅有知人鑒, 統弱冠往見徽, 徽采桑樹上, 坐統桑下, 共語自晝達夜。徽甚異之, 稱統當為南州士人冠冕, 由是漸顯也。
《吳志》曰:顧邵, 字孝則,
雍長子也。年三十七,
起家為豫章太守,
小吏姿質佳者,
令獎就學,
擇其先進,
擢置左右職,
舉善以教,
風化大行。初,
錢塘丁谞出於役伍,
陽羨張秉生乎民庶,
烏程吳粲、雲陽殷禮起乎微賤,
邵皆拔而友之,
谞至典軍中郎,
秉至丹陽,
禮至零陵令,
粲至太子少保。
又曰:張溫, 字惠恕。少修操, 容貌瑰瑋, 權聞之, 以問公卿曰:「溫當今與誰為比?」大司農劉基曰:「無可與為輩。」顧雍曰:「溫當今無輩。」權曰:「如是, 張允不死也。」徵到延見, 文辭占對, 觀者傾悚, 權改容加禮。
又曰:張昭, 字子布。為人矜嚴忠謹, 能識人。諸葛恪, 字玄遜, 年少之時, 眾人奇其英才。昭言, 終敗葛氏者, 玄遜。
又曰:張溫, 字惠恕。少修操, 容貌瑰瑋, 權聞之, 以問公卿曰:「溫當今與誰為比?」大司農劉基曰:「無可與為輩。」顧雍曰:「溫當今無輩。」權曰:「如是, 張允不死也。」徵到延見, 文辭占對, 觀者傾悚, 權改容加禮。
又曰:張昭, 字子布。為人矜嚴忠謹, 能識人。諸葛恪, 字玄遜, 年少之時, 眾人奇其英才。昭言, 終敗葛氏者, 玄遜。
《吳書》曰:陶謙, 字恭祖,
年十四,
獨帛幡乘竹馬而戲,
邑中兒童皆隨之。蒼梧太守同縣甘公出, 遇之於途, 見其容貌異, 住車與語, 甚悅之, 因許妻以女, 甘夫人怒曰:「聞陶家兒遨戲無度, 如何以女許之?」甘公曰:「彼有奇志, 必大成。」遂與之, 后為徐州刺史。
王隱《晉書》曰:石苞少子崇, 字季倫。苞臨終,
預分諸子財物,
獨不及崇,
其母以為言,
苞曰:「此兒雖小,
大自能得財也。」
又曰:魏舒, 字陽玄, 任城人。容貌樸實, 少號遲鈍, 人莫之知。惟叔父衡知其奇, 每有賓客, 己常勸使過舒, 言吾兄子, 非常人也。
又曰:魏舒, 字陽玄, 任城人。容貌樸實, 少號遲鈍, 人莫之知。惟叔父衡知其奇, 每有賓客, 己常勸使過舒, 言吾兄子, 非常人也。
虞預《晉書》曰:魏舒, 少名遲鈍,
惟太原王乂曰:「卿終當為臺輔。然亦不能令妻子免饑寒, 吾當助卿營之。」常借給, 舒受而不辭。
又曰:武陔, 字玄夏, 沛國竹邑人, 父周, 有顯名。陔及二弟韶、茂, 皆總角見稱。時同郡劉公榮名人, 嘗詣周過陔兄弟, 與觀其舉動, 便出語周曰:「君三子皆國士也。玄夏量最優, 出輔佐之風, 仕官可為亞公。叔夏、季夏不減常伯、納言。」陔后果開府。
又曰:武陔, 字玄夏, 沛國竹邑人, 父周, 有顯名。陔及二弟韶、茂, 皆總角見稱。時同郡劉公榮名人, 嘗詣周過陔兄弟, 與觀其舉動, 便出語周曰:「君三子皆國士也。玄夏量最優, 出輔佐之風, 仕官可為亞公。叔夏、季夏不減常伯、納言。」陔后果開府。
徐廣《晉書》曰:鄭齊純和有識。初, 荀攸見齊曰:「鄭公業為不亡矣。」時相國掾魏諷有盛名, 同郡任覽謂齊曰:「諷奸雄, 必以禍終, 子宜絕之。」后諷果敗。司空王朗辟掾, 委以求才, 齊舉高陽許允、扶風魯芝、東萊王基, 并為名臣。
又曰:魏謁者郭玄信出使, 從弘農求御, 人遣石苞及鄧艾為御。行十餘里, 玄信謂二人曰:「子并當至將相。」既而苞為縣吏到鄴, 賣鐵於市, 市長趙玄儒異之曰:「公輔才也。」遂與交。稍遷至弘農司馬, 欲求縣吏, 部郎許允謂苞曰:「君我輩人也。當相引置朝廷, 何欲小縣乎?」苞還嘆, 不意允之智己。
又曰:魏謁者郭玄信出使, 從弘農求御, 人遣石苞及鄧艾為御。行十餘里, 玄信謂二人曰:「子并當至將相。」既而苞為縣吏到鄴, 賣鐵於市, 市長趙玄儒異之曰:「公輔才也。」遂與交。稍遷至弘農司馬, 欲求縣吏, 部郎許允謂苞曰:「君我輩人也。當相引置朝廷, 何欲小縣乎?」苞還嘆, 不意允之智己。
《晉書·陶侃傳》曰:樂廣欲會荊楊士人, 武庫令黃慶進侃於廣。人或非之, 慶曰:「此子終當遠到, 復何疑也!」
又曰:王導, 少有風鑒, 識量清遠。年十四, 陳留高士張公見而奇之, 謂其從兄敦曰:「此兒容貌志氣, 將相之器也。」
又曰:王導, 少有風鑒, 識量清遠。年十四, 陳留高士張公見而奇之, 謂其從兄敦曰:「此兒容貌志氣, 將相之器也。」
又《石苞傳》曰:趙玄儒有知人鑒, 見苞異之,
因與結交,
嘆苞遠量,
當至公輔。
又曰:陸云幼時, 吳尚書廣陵閔鴻見而奇之, 曰:「此兒若非龍駒, 當是鳳雛。」
又曰:劉裕為布衣, 眾未之識也。惟王謐獨奇貴之, 嘗謂裕曰:「卿當為一代英雄。」
又曰:陸云幼時, 吳尚書廣陵閔鴻見而奇之, 曰:「此兒若非龍駒, 當是鳳雛。」
又曰:劉裕為布衣, 眾未之識也。惟王謐獨奇貴之, 嘗謂裕曰:「卿當為一代英雄。」
《晉書》曰:庾翼, 字稚恭,
風儀俊偉,
少有經綸大略。京兆杜乂、陳郡殷浩并才名冠世, 而翼弗之重也, 每語人曰:「此輩宜束之高閣, 候天下太平, 然後議所任耳。」見桓溫總角之中, 便期之以遠略, 因言於成帝曰:「桓溫有英雄之才, 愿陛下勿以常輩畜之, 宜委以方、邵之任, 必有弘濟艱難之勛。」
又曰:謝安常疑劉牢之不可獨任, 又知王味之不宜專城。牢之既亂終, 而味之亦以貪敗, 由是識者服其知人。
又曰:謝安常疑劉牢之不可獨任, 又知王味之不宜專城。牢之既亂終, 而味之亦以貪敗, 由是識者服其知人。
又《陶侃傳》曰:劉弘為荊州刺史, 將之官,
辟侃為南蠻長史,
遣先向襄陽討賊張昌,
破之。弘既至,
謂侃曰:「吾昔為羊公參軍,
語其後當居此。今相觀察,
必繼老夫矣。」
又曰:時豫章郎中令楊晫, 陶侃州里人也。為鄉論所歸。侃詣之, 晫曰:「《易》稱貞固足以幹事, 陶士行是也。」與同乘見中書郎顧榮, 榮甚奇之。吏部郎溫雅謂晫曰:「奈何與小人共載?」晫曰:「此人非凡器也。」
又曰:時豫章郎中令楊晫, 陶侃州里人也。為鄉論所歸。侃詣之, 晫曰:「《易》稱貞固足以幹事, 陶士行是也。」與同乘見中書郎顧榮, 榮甚奇之。吏部郎溫雅謂晫曰:「奈何與小人共載?」晫曰:「此人非凡器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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