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八百五 珍寶部四

太平御覽
卷八百五.珍寶部四

玉下
《唐書》曰:太宗嘗謂魏徵曰:「玉雖有美質, 在於石間, 不值良工琢磨, 與瓦礫不別;若遇良工, 即為萬代之寶。朕雖無美質, 為公所切磋, 勞公約朕以仁義, 弘朕以道德, 使朕功業至此。公亦足為良匠耳!」
又曰:高宗朝, 封禪太岳, 造玉冊三枚, 皆以金編。每牒長一尺二寸, 廣一寸二分, 厚三分, 刻玉填金為字。又為玉匱一, 以藏正坐玉冊;金匱二, 以藏配坐玉冊。各一尺三寸, 并玉檢方五寸。當繩纏處, 刻為五道。當璽處, 刻深二分, 方一寸二分。為黃金繩, 以纏金、玉匱各五周。為金泥以泥之。為玉璽一枚, 方一寸二分, 文同受命璽, 以封玉匱。
又天寶中詔曰:禮神以玉者, 蓋取其精潔, 表以溫潤合德。為器有象, 正辭乃信, 以達馨香, 其在璧。頃來禮神六器, 及宗廟奠玉, 自馮紹正奏后, 有司并皆用珉。禮所謂「君子貴玉而賤珉」, 是珉不可用也。朕精禋郊壇, 嚴敬宗廟, 奉惟新之祚, 庇太平之人, 則人力普存, 備物以享, 安可以珉代玉, 惜費事神?況國家之富有, 萬方之助祭, 闕典必修, 無文咸秩, 豈於天地宗廟奠王有虧?自今已后, 禮神六器, 宗廟奠玉, 并用真玉, 諸祀用珉。如以玉難得大者, 寧小其制度, 以取其真。
又曰:憲宗時, 隰州刺史吳暈獻玉杯一, 頗珍奇, 云先使吐蕃所得。
又曰:憲宗時, 莊宅使許遠振得玉類珽, 以進。上悅, 命賜絹三百匹。
又曰:貞元六年, 盧群入拜侍御史。有人誣告故尚父子儀嬖人張氏宅中有寶玉者, 張氏兄弟又與尚父子孫相告訐。詔促其獄, 群上奏言:「張氏以子儀在時分財, 子弟不合爭奪。然張氏宅與親仁宅, 皆子儀家事, 子儀有大勛, 伏望陛下赦而勿問, 使私自引退。」上從之。時人賞其識大體也。
又曰:大和中, 文王命中使以白玉帶就幽州賜李載義, 亦殊恩也。
又曰:開成中, 王起議:「今國家郊天報地, 祀神之玉常用, 守經據古, 禮神之玉則無。臣等請詔下有司, 精求美玉, 創造蒼璧等九器, 祭訖, 具而藏之。其餘燎玉, 請依常制。」
《管子》曰:夫玉之所以貴者, 九德出焉:溫潤以澤, 仁也;鄰以理者, 智也;堅而不蹙, 義也;廉而不劌, 行也;鮮而不垢, 潔也;折而不撓, 勇也;瑕瑜皆見, 情也;茂華光澤, 并通而不相陵, 容也;叩之, 其音清專徹遠, 純而不殺, 辭也。是以人主貴之, 藏以為寶, 剖以為符瑞。
《文子》曰:鄭人謂玉未理者璞, 周人謂鼠未臘者璞。周人懷璞, 問鄭賈曰:「欲之乎?」出其璞, 視之, 乃鼠璞。
《范子計然》曰:玉英出藍田。
《列子》曰:穆王征西戎, 西戎獻昆吾之劍、赤刀, 切玉如切泥。
又曰:宋人有為其君以玉為楮葉者, 三年而成。鋒鍛莖葉, 毫芒繁澤, 亂之楮葉中, 不可別也。此人遂以巧食宋國。
《尹文子》曰:魏田父有於野得玉, 徑尺。弗知其玉也。以告鄰人。鄰人詐之曰:「此怪石也, 畜之弗利!」田父雖疑, 猶錄置於廡下。其夜, 玉明照一室, 其家大怖, 遽而棄之於野。鄰人盜之, 以獻魏玉。魏王召玉工相之。玉工望玉再拜卻立, 曰:「敢賀大王, 得天下之寶, 臣所未常見。」王問價, 玉工曰:「此無價以當之, 五城之都, 僅可一觀。」王立賜獻者千金, 長食上大夫祿也。
《鬼谷子》曰:鄭人之取玉也, 載酥訟之車, 為其不惑也。
《尸子》曰:水方折者有玉, 圓折者有珠。
又曰:玉者, 色不如雪, 澤不知雨, 潤不如膏, 光不如燭。
《鄒子》曰:夫珠生於南海, 玉出於須彌, 無足而至者, 人好之也。士有足而不至者, 以人不好也。
《韓子》曰:楚人卞和, 得玉璞於楚山, 獻厲王, 使玉人相之, 曰:「石也。」王以和為慢, 刖右足。及武王即位, 又獻之, 復相曰:「石也。」次刖左足。及文王即位, 和乃抱其璞而哭於楚山, 三日三夜, 泣盡, 繼之以血。王使玉人治之, 得寶玉焉, 名曰和氏之璧。
又曰:周有玉版, 紂令膠鬲索之, 文王不予。費仲來求, 因予之。是膠鬲賢而費仲無道也, 周惡賢者之得志也, 故予費仲。文王舉太公於渭濱者, 貴之也;而資仲玉版者, 愛之也。故曰:不貴其師, 不愛其資, 雖知大迷。
又曰:堂溪空見昭侯, 曰:「今有白玉之危而無當, 有瓦危而有當, 君渴, 將何以飲?」君曰:「以瓦卮。」堂溪空曰:「白玉之卮美, 而君不以飲者, 以其無當耶?」君曰:「然。」堂溪空曰:「為人主而漏泄其群臣之語, 譬猶玉卮之無當也!」堂溪空每見而出, 昭侯必獨臥, 惟恐夢言泄於妻妾。
《淮南子》曰:琬琰之玉, 存污泥之中, 雖廉者不釋也。
又曰:昆侖山, 曾城九重, 有珠樹、玉樹。
又曰:鍾山之玉, 炊以爐炭, 三日三夜而色澤不變, 得天地之精。
又曰:玉璞不厭厚。
又曰:白玉不雕, 美珠不文, 質有餘也。
又曰:兩堅不能相和, 兩強不能相伏。故梧桐斷角, 馬氂截玉。言柔勝剛。
又曰:玉待濫諸而成器。濫諸, 珍玉之名也。言物有待賤而貴。
《隨巢子》曰:幽、厲之時, 奚祿山壞, 天賜玉玦於羿。遂以殘其身, 以此為福而禍。
《抱樸子》曰:吳時, 發廣陵大冢。兵人共舉死人以倚壁, 有一玉長一尺, 形似冬瓜, 從人懷中頹出墮地。玉可以為珠酒及地榆酒, 化之為水。亦可燒以為粉, 服一年以上, 入水不沾, 入火不灼。
又曰:玉脂生玉之山, 膏流出萬年以上, 則凝而成之, 鮮明如水精。以無心草木和之, 須臾成水。服之一升, 得千歲。玉服玄真者, 其命不極。玄真, 玉別名也。服玉, 當得于闐白玉。赤松子以玄蟲而漬玉為水, 服之, 故得乘煙霞上下也。
又曰:中山諺曰:「稱人字者, 金玉也。知其物, 則不為害。」
《賈子》曰:德有天理, 曰道。性神明命之所生, 而能象德者, 獨玉也。
《符子》曰:荊山不貴玉, 鮫人不貴珠。
《穆天子傳》曰:天子大朝黃之山, 披圖視典, 用觀天子之寶器玉果石似美玉課女果者。璇珠。, 玉類。
又曰:天子北征, 東還, 乃循黑水至於群玉之山, 先王所謂策府。天子於是取玉板三乘玉器服物, 於是載玉乃反也。
又曰:赤烏氏, 美人之地, 寶玉之所在也。
《山海經》曰:玨, 二玉相合。, 音角。瑁琉, 夷蠻系耳玉也。稷契之山, 及鹿臺山, 其上多白玉。瑜次之山, 多嬰垣之玉。泰冒之山, 洛水出焉, 其中多藻玉。密山之上, 丹水出焉, 其中多玉膏, 其源沸湯, 黃帝是食。玉膏之所出, 五色乃清, 五味乃馨;堅栗精密, 澤而有光;五色發作, 以和柔剛;天地鬼神, 是食是饗。君子服之, 以御不祥。龍首之山, 弱水出焉, 其中多美玉。放皋之山, 明水出焉, 其中多蒼玉。平丘在三桑東, 爰有遺玉。
《帝王世紀》曰:有燕飛而遺卵, 簡翟與妹競取, 覆以玉筐。
又曰:周武王伐殷為天子, 登臺見玉, 王曰:「誰之玉?」或曰:「諸侯之玉。」王不取, 反歸之。天下聞之, 曰:「王廉於財矣!」
又曰:紂敗績, 登鹿臺, 蒙寶衣玉席, 投於火而死。
《漢武故事》曰:上起神屋, 前庭植玉樹, 以珊瑚為枝, 碧玉為葉華, 子青赤, 以珠玉為之。空其中, 如小鈴, 槍槍有聲也。
《漢武內傳》曰:西王母云:「昌城玉女, 夜山火玉。」
又曰:長州, 一名青丘。仙草靈藥, 甘液玉英, 美所不有。
《漢書》儀曰:祭天用玉幾。
《論衡》曰:玉變為石, 珠變為礫, 毀謗使然也。采玉者破石拔玉, 選士者棄惡取善。
又曰:璆、琳、瑯玕璆, 玉也;琳, 珠也;瑯玕, 珠之類也。
《鹽鐵論》曰:南越以孔雀珥門戶。昆山之旁, 以玉抵鳥鵲。
桓譚《新論》曰:洛陽季幼賓有小玉檢, 衛謁者文子伯素好玉器, 見而奇之, 使予報以三萬錢請買焉。幼賓曰:「我與好事長者博之, 已雇十萬, 非三萬錢主也。」余驚駭, 云:「我若於路見此, 千錢亦不市也。故知之與不知, 相去甚遠!」
王逸《正部論》曰:或問玉符, 曰:「赤如雞冠, 黃如蒸栗, 白如脂肪, 黑如純漆, 玉之符也。」《魏文帝與鍾繇書》亦出也。
《矯世論》曰:白玉之肖牙者, 惟離婁能察之。
《白虎通》曰:玉者, 象君子之德, 燥不輕, 濕不重, 是以人君寶之。
應劭《漢官儀》曰:封禪壇有玉龜。
郭子橫《洞冥記》曰:元鼎元年, 起招靈閣。有一神女, 留一玉釵以與帝, 帝以賜趙婕妤。至昭帝元鳳中, 宮人猶見此釵, 共謀欲碎之, 明視釵匣, 惟見白燕直升天。后宮人常作玉釵, 因名玉燕釵, 言其吉祥。
《西京雜記》曰:高祖初入咸陽宮, 周行庫藏, 金玉珍寶不可勝言。其尤驚異者, 有青玉五枝燈, 高七尺五寸, 下作蟠螭, 以口含燈。然則鱗甲皆動, 煥爛盈室焉。
又曰:高祖初入咸陽, 周行庫藏, 見玉笛, 長二尺二寸, 二十九孔。吹之則見車馬山林嶾嶙相次, 吹息不復見。銘曰「昭華之管」。事具樂部。
《五經通義》曰:玉有五德:溫潤而澤, 有似於智;銳而不害, 有似於仁;抑而不橈, 有似於義;有瑕於內必見於外, 有似於信;垂之如墜, 有似如禮。
《瑞應圖》曰:玉甕者, 聖人之應也, 不汲自盈。王者飲食有節則出。
《雒書》曰:王者不藏金玉, 則紫玉見于深山;服飾不逾祭服, 則玉英出。
《胡綜別傳》曰:吳時, 掘得銅印, 以琉璃為蓋, 畫布雲母於其上。開之, 得白玉如意。太皇帝以問君, 君曰:「秦皇以金陵有天子氣, 處處埋寶物, 以當王士之氣, 此抑是也。」
《文士傳》曰:劉楨, 字公干, 少有才辯。常豫魏文帝座, 見甄后不伏, 武帝嘗怒, 配上方。武帝輦至上方, 觀作署, 楨故匡坐正色, 磨石不仰。武帝問曰:「石何如?」楨因得喻己自理, 跪對曰:「石出自荊山玄巖之巔, 外有五色之章, 內有含和之珍, 摩之不加瑩, 雕之不增美, 稟氣堅貞, 受茲自然。顧其理枉屈紆繞, 猶不得中。」武帝顧左右大笑, 即日還宮, 赦楨, 復署吏。
《列仙傳》曰:赤松子者, 神農時雨師也。服水玉, 教神農能入火不燒。
《神仙傳》曰:沈羲為仙人所迎, 見老松公, 以金案玉盤賜羲。
《搜神記》曰:孔子作《春秋》, 制《孝經》既成, 齊戒告天。天降赤虹, 化為黃玉, 長二尺, 上有文。
又曰:羊公雍伯, 洛陽人, 性篤孝。父母終, 葬無終山, 遂居焉。山高八十里, 上無水。公汲水作義漿於坂頭, 行者皆飲之。三年, 有一人就飲, 以石子一斗與之, 使至高平好地有石處種之, 玉當生其中。羊公未娶, 又語:「汝後當得好婦。」語畢不見。后種其石, 數歲, 時時往視。玉子生, 人莫知。有徐氏在北平, 著姓, 女甚有名, 時人求, 多不許。公乃試求徐氏, 徐氏以為狂, 乃戲云:「以白璧一雙來, 當聽為婚。」公至所種石中, 得一雙白璧, 以贄徐氏。徐氏大驚, 遂以女妻公。天子異之, 拜為大夫。於種玉處, 四角作大石柱, 各一丈, 中央一頃地, 曰玉田。
《續搜神記》曰:樂安高衛, 其孫雅之, 在廄中云:「有神來降, 自稱白頭公, 柱杖, 光耀照人也。」白頭公, 白玉也。
《搜神記》曰:吳王夫差女名玉。童子韓重有道術, 女悅之, 結氣死, 葬于昌門之外。重至冢前哭祭, 女見形, 將重入冢。臨去, 取昆侖玉孟以送重。
《敦煌高納之郡府紀年》曰:桀伐岷山, 岷山王女尼慮反。于桀二女, 曰琬曰琰。桀愛二女, 無子, 刻其名於苕華之玉, 苕是琬, 華是琰。
《石虎鄴中記》曰:后宮別坊中, 有小形玉床。
又曰:石虎以宮人為女官, 用玉案文書。
《涼州記》曰:盜發張駿陵, 得玉樽、玉簫、玉笛。
《法顯記》曰:師子國有玉像。
《齊諧記》曰:餘杭縣南巷中, 有一人姓沈名路, 入山得一玉豚。從此以后, 所向如意, 家遂殷富。
《異苑》曰:晉東瀛王騰, 字元邁, 以永嘉元年鎮鄴。天雪, 門前方數十步融液不積。騰怪, 掘之, 得玉馬, 高一尺許, 口齒缺。騰以馬者國姓, 為吉瑞。或謂馬無齒, 則不復食。
又曰:弘農楊子陽, 太元初, 聞土中聲, 掘得玉豚。
《錄異傳》曰:江巖常到吳采藥, 及富春縣清泉山南, 遙見一美女, 紫衣, 獨踞石而歌, 聲有碣石之音。巖往, 未及數十步, 輒去, 女處惟見所踞石耳。如此數日。巖乃擊破石, 遂從石中得一紫玉, 廣長一尺。后不復見女。
又曰:邴浪者, 安樂人。行到松滋縣九田山, 見一鳥, 形如雉, 而色正赤, 集山巖石上, 鳴聲如吹笙。浪即射中之, 鳥仍入石穴中。浪遂鑿石, 得一赤玉, 狀如鳥形。
《十洲記》曰:周穆王時, 西胡獻玉杯。是白玉之精, 光明照夕。置杯於庭中, 比明旦, 而水汁滿於杯中, 汁甘而香美。斯靈器也。
又曰:瀛州有玉膏如酒, 名曰玉酒, 飲之令人長生。
《博物志》曰:得好玉, 用合玉漿。
《廣志》曰:白玉, 美可照面, 出交州。青玉, 出樓蘭國。碧玉, 出夫餘。
《梁四公記》曰:扶桑國使使貢觀日玉, 大如鏡, 方圓尺餘, 明澈如琉璃。映日, 以觀見日中宮殿, 皎然分明。
《地鏡圖》曰:二月中, 草木光生下垂者, 下有美玉。
又曰:玉, 石之精也。其在石中, 若山中石潤而浸旁有水。其居地氣青而浮, 其氣白而圓光轉, 其地中常潤。
《白玉圖》曰:玉之精名曰柔, 狀如美女, 衣青衣。見之以桃戈刺之, 而呼其名, 則可得也。夜行, 見女子戴燭行者, 潛從其所, 亡則入石, 石中有玉。
《世說》曰:長沙王徙封常山。至國, 穿井, 入地四丈, 得白玉, 方三四尺。
又曰:溫嶠取姑女, 下玉鏡臺一枚。是公為劉越石長史, 征劉聰所得。
《語林》曰:平子從荊州下王敦, 敦欲殺之。平子恒持一玉枕下床去。故不得發。敦后矯平子左右, 而借其玉枕, 持下床去, 遂殺平子。
《本草經》曰:玉泉, 一名玉醴。臨死服五斤, 色不變。
《吳氏本草》曰:白玉體如白頭公。

《明皇雜錄》曰:天后嘗召諸皇孫坐於殿上, 觀其嬉戲。因出西國所貢玉環、釧、杯、盤, 列於前後, 縱令爭取, 以觀其志。莫不奔竟, 厚有所獲;獨上端坐, 略不為動。后大奇之, 撫其背曰:「此兒當為太平天子!」因命取玉龍子以賜。玉龍子, 太宗於晉陽宮得之, 文德皇后常置之衣箱中。及大帝載誕之三日後, 以珠絡衣褓, 并玉龍子賜焉。其後常藏之內府。雖其廣不數寸, 而溫潤精巧, 非人間所有。及上即位, 每京師愆雨, 必虔誠祈禱。將有霖霪, 逼而視之, 若奮鱗鬛。開元中, 三輔大旱, 上復祈禱, 而涉旬無雨。上密投南內之龍池。俄而雲物暴起, 風雨隨作。上幸西蜀, 車駕次渭水, 將渡, 駐蹕於水濱。左右侍御, 或有臨流濯弄者, 於沙中得之。上聞, 驚喜視之, 泫然流涕, 曰:「此吾昔時所寶玉龍子。」自後每夜中, 光彩輝燭一室。上既還京, 為小黃門攘竊, 以遺李輔國, 常置於柜中, 有聲輔國將敗, 夜中聞櫝中有聲, 開視, 亡其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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