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御覽
卷五百二十七.禮儀部六
郊丘
《尚書·召誥》曰:翼日乙卯,
周公朝至于洛,
則達觀于新邑營,
越三日丁巳,
用牲于郊,
牛二。
《周書·作雒》曰:乃設兆于南郊,
祀以上帝,
配以后稷。日月星辰先王皆與食。
《毛詩·清廟·昊天有成命》曰:《昊天有成命》, 郊祀天地也。昊天有成命, 二后受之。成王不敢康, 夙夜基命宥密。昊天, 天大號也。有成命者, 言周自后稷之生而已有王命也。文王、武王受其業, 施行道德, 成此王功。
《周禮·春官上·大宗伯》曰:以禋祀祀昊天上帝, 禋之言煙, 煙者, 周人尚臭, 煙氣之臭聞也。昊天上帝, 冬至于圜丘所祀天皇太帝也。以實柴祀日月星辰,
星, 五緯也。辰, 日月所會十二次。以槱燎祀司中、司命、風師、雨師。槱, 積也。司中, 文昌宮中星也。風師, 箕星也。雨師, 畢星也。鄭云:司中、司命, 文昌第四第五星也。
又《春官上·大宗伯》曰:蒼璧禮天,
禮天以冬至, 謂天皇大帝在北極者。禮神必以其類, 璧圓像天。黃琮禮地。禮地以夏至, 謂神在昆侖, 方像地也。
又《春官上·典瑞》曰:四澥裥邸,
以祀天、旅上帝;鄭眾云:於中央為璧, 珪著其四面, 一玉俱成, 故曰四澥裥邸, 珪末四出。或說四澥裥邸, 有四角也。上帝, 玄天也。鄭玄云:祀天, 夏正郊天也。上帝, 五帝所郊, 亦猶五帝殊言天者尊異之也。兩澥裥邸,
以祀地、旅四望。兩珪者, 像地數二也。謂所祀於北郊神州之神。
又《春官下·大司樂》曰:大司樂乃奏黃鍾,
歌大呂,
舞《云門》,
以祀天神。天神謂五帝及日月星辰也。王者各以夏正月祀其受命之帝於南郊, 尊之也。奏太簇,
歌應鍾,
舞《咸池》,
以祭地祇。地祇祭於北郊, 謂神州之神及社稷也。雷鼓雷鼗,
孤竹之管,
雲和之琴瑟,
《云門》之舞。冬至日,
於地上之圜丘奏之,
若樂六變,
則天神皆降,
可得禮矣。此禘大祭也。天神主北神。靈鼓靈鼗, 孤竹之管,
樂空桑之琴瑟,
《咸池》之舞。夏至日,
於澤中之方丘奏之,
若樂八變,
而地祇皆出,
可得而禮矣。地祇主昆侖。
《禮記·禮運》曰:孔子曰:「魯之郊禘, 非禮也, 周公其衰矣。杞之郊也, 禹也;宋之郊也, 契也;是天子之事守也。先祖法度, 子孫所當守。故天子祭天地,
諸侯祭社稷,
祝嘏莫敢易其常古,
是謂大假。」嘏亦大也。不敢改其常古之法度, 是謂大也。
又《禮運》曰:祭帝于郊, 所以定天位也;禮社于國,
所以列地利也。
又《郊特牲》曰:郊之祭也, 迎長日之至,
大報天而主日也。兆於南郊,
就陽位也。掃地而祭,
於其質也;器用陶匏,
以象天地之性也。於郊,
故謂之郊。牲用骍,
尚赤也;用犢,
貴誠也。尚赤者, 周也。郊之用辛也, 周之始郊,
日以至。言日以周郊天之月, 而日至陽氣新用事, 順之而用辛日。三王之郊, 一用夏正。魯以無冬至祭天圓丘之事是以建子月郊天, 示先有事也。用辛日者, 凡為人君, 當齋戒自新耳。卜郊,
受命于祖廟,
作龜于禰宮,
尊祖親考之義也。郊所以明天道也。萬物本乎天, 人本乎祖, 此所以配上帝也。郊之祭也, 大報本反始也。
又《明堂位》曰:成王封周公于魯, 命魯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禮樂。是以, 魯君孟春乘大輅, 載弧韣, 旗十有二旒, 日月之章, 祀帝于郊, 配以后稷, 天子之禮也。
又《大傳》曰:禮, 不王不禘。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, 以其祖配之。凡大祭曰禘。自, 由也, 祭其先祖所由生, 謂郊祭天。王者之先祖皆感太微五帝之精, 蒼則靈威仰, 赤則赤熛怒, 黃則含樞紐, 白則白招拒, 黑則三十光紀, 皆正歲之正郊祭之。蓋特尊焉。《孝經》曰:郊祀后稷以配天, 配靈威仰也。宗祀文王于明堂, 以配上帝, 汎配五帝也。
又《祭法》曰:有虞氏禘黃帝而郊嚳, 祖顓頊而宗堯;夏后氏亦禘黃帝而郊鯀, 祖顓頊而宗禹;殷人禘嚳而郊冥, 祖契而宗湯;周人亦禘嚳而郊契, 祖文王而宗武王。禘郊祖宗, 謂祭祀以配食也。此禘謂祭昊天于圓丘。
又《祭義》曰:郊之祭, 大報天而主日,
配以月。夏后氏祭其闇,
殷人祭其陽。周人祭日,
以朝及闇。祭日於壇,
祭月於坎,
以別幽明,
以制上下。祭日於東,
祭月於西,
以別內外,
以端其位。日出於東,
月生於西,
陰陽長短,
終始相巡,
以致天下之和。天下之禮,
致反始也,
致鬼神也,
致和用也,
致義也,
致讓也。
《禮含文嘉》曰:五祀:南郊, 北郊,
西郊,
東郊,
中郊,
兆正謀。東郊去都城八里, 南郊九里, 北郊六里, 中郊西南去城五里。兆者, 作封畔兆域也。謀者方欲迎氣, 齋戒自端正, 謀慮其事也。五者,
天子、公、侯、伯、子、男、卿大夫、士所以承天也。
《禮記外傳》曰:王者冬至之日, 祭昊天上帝於圓丘。冬至一陽生, 非人力所為謂之丘, 自然高大也。天體圓。諸侯不祭天。魯無圓丘之祭, 及二王‑之後, 和祭其感生帝于南郊。王肅云:「天雄一帝。」鄭玄以天有六帝, 據《周禮》祀昊天, 又旅五帝, 是六。星辰之位列于壇下,
正祭之時, 天尸在壇上也。掃地而祭, 以下為貴。燔牲玉于壇上。又曰:夏至日祭皇地祇于方澤, 配以后土;地, 禮方也。謂祭昆侖山之神也。地之正祭, 歲有二, 此一祭也。立冬之日,
祭神州地祇于北郊,
配以后稷。此周制也。神州即王者所居, 在昆侖東南五千里, 封域之內, 土地之神州。此即吉土, 可以享帝于郊也。
《左傳·襄上》曰:三卜郊不從,
乃免牲。孟獻子曰:「吾乃今而後知有卜、筮。夫郊祀后稷, 以祈農事也。郊祀后稷以配天。后稷, 周始祖, 能播植。是故啟蟄而郊,
郊而後耕。今既耕而後卜郊,
宜其不從也。」
《穀梁傳·宣公》曰:郊牛之口傷。之口,
緩辭也,
鼷鼠齧郊牛角, 不言之, 危辭也。角者, 兵之象, 故給養不謹敬, 鬼神不享, 故緩也。傷自牛作也。改卜牛,
死,
乃不郊。
《春秋繁露》曰:王者歲一祭天于郊。天者,
百神之君,
王者所最尊也。
又曰:春秋之義, 國有大喪者, 止宗廟之祭, 而不止郊祭。不止郊祭者, 不敢以父母之喪廢事天之禮也。
又曰:春秋之義, 國有大喪者, 止宗廟之祭, 而不止郊祭。不止郊祭者, 不敢以父母之喪廢事天之禮也。
《孝經》曰:昔者, 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,
宗祀文王于明堂,
以配上帝也。
《五經異義》曰:《春秋公羊》說禮郊及日,
皆不卜,
常以正月上丁也。魯與天子并事變禮, 今成王命魯使卜, 從乃郊, 不從即己下天子也。魯以上辛郊, 不敢與天子同也。
又曰:今《尚書》夏侯歐陽說, 類, 祭天名也。以事類祭之奈何?天位在南方, 就南郊祭之是也。
又曰:今《尚書》夏侯歐陽說, 類, 祭天名也。以事類祭之奈何?天位在南方, 就南郊祭之是也。
《五經通義》曰:王者所以祭天地何?王者父事天,
母事地,
故以子道事之也。祭日以丁與辛何?丁者, 反覆自丁寧;辛者, 當自克辛也。
《爾雅》曰:祭天曰燔柴, 祭地曰瘞埋。
《廣雅》曰:圓丘、太壇, 祭天也;方澤、太折,
祭地也。
《漢書》曰:高祖入關, 問故秦畤上帝祀何帝?對曰:「四帝, 有白黃青赤之祀。」高祖曰:「吾聞天有五帝, 而四何也?」莫知其說。於是高祖曰:「吾知之矣。待我而具五也。」乃立黑帝之祠, 名曰黑畤。
又《郊祀志》曰:遂郊雍, 至隴西,
登崆峒,
幸甘泉,
令祠官寬舒等具太一祠壇。祠壇放亳, 忌太一壇。壇三垓, 五帝壇環居其下, 各如其方。黃帝西南, 除八通鬼道。太一所用, 如雍五畤物而加醴棗脯之屬, 殺一貍牛, 以為俎豆牢具。
又《郊祀志》曰:三年一郊。秦以十月為歲首,
故常以十月上宿郊。見通權火,
張晏曰:權火, 烽火也, 狀若井桔槔矣。其法類秤, 故謂之權。欲令光明遠照, 通于祀所也。漢祀五畤于雍, 五里一烽火。如淳曰:權, 舉也。拜於咸陽之旁,
而衣上白,
其用如經祠云。服虔曰:經, 常。
又《郊祀志》曰:武帝立后土祠于汾陰,
立太一祠于甘泉。祭日以牛,
祝宰衣赤;祭月以羊,
祝宰衣白。宣帝于聖成山祠日,
于芥山祭月。
又《郊祀志》曰:成帝初即位, 丞相衡、御史大夫譚奏言,
祭天于南郊,
就陽之義也;瘞地于北郊,
即陰之象也,
因其所都而各饗焉。昔者,
周公文武郊于酆鎬,
成王郊于洛邑。由此觀之,
天隨王者所居而饗之可見也。甘泉泰畤河東后土之祠, 宜可徙置長安。
《續漢書·祭祀志》曰:建武元年,
光武帝即位于鄗,
為壇,
營于鄗之陽。祭告天地,
采用元始中郊祭事。二年正月初, 制郊兆于洛陽城南七里, 依鄗采元始中故事, 為園壇八陛, 中又為皇壇, 天地位其上, 皆南向。
又《祭祀志》曰:北郊在洛陽城北四里,
為方壇四階。二年初,
別祠地祇,
位南面西上。高皇后配西面北上, 皆在壇上。地理群神從食, 皆在壇下。
《東觀漢記》曰:上都洛陽, 制兆于城南七里,
北郊四里。行夏之時,
時以平旦,
服色、犧牲尚黑,
明火德之運。常服徽熾,
尚赤,
四時隨色,
季夏黃色。議者曰:「昔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, 宗祀文王以配上帝。圖讖著伊堯赤帝之子, 俱與后稷并受命而為王。漢劉祖堯, 令宜郊祀帝堯以配天, 宗祀高祖以配上帝。」有司奏議曰:「追跡先代, 無郊其五運之祖者。故禹不郊白帝, 周不郊帝嚳。漢雖唐之苗, 堯以歷數命舜, 高祖自感赤龍火德, 承運而起, 當以高祖配堯‑之後, 還復于漢, 宜修奉濟陽、城陽縣堯冢, 雲臺致敬祭祀, 禮亦宜之。
又曰:光武中, 元年起明堂、辟雍、靈臺及北郊。
又曰:光武中, 元年起明堂、辟雍、靈臺及北郊。
謝承《後漢書》曰:丹陽方儲, 聰明善天文,
為洛陽令。章帝欲出南郊,
儲上言,
當有疾雨暴風,
乘輿不可以出。上疑其妄,
儲飲鴆而死。果有大風暴雨,
洛中晝暝。
《後漢書》曰:光武嘗問鄭興郊祀事, 曰:「吾欲以讖斷之,
何如?」興對曰:「臣不為讖。」帝怒曰:「卿之不為讖, 非之邪?」興惶恐曰:「臣于書有所未學, 而無所非也。」帝意乃解。
《漢舊儀》曰:漢制, 天地以下,
群臣所祭,
凡千五百四十,
新益為萬五千四十。漢法:三歲一祭天于云陽宮甘泉壇;以冬至日祭天, 天神下。三歲一祭地于河東汾陰后土宮;以夏至日祭地, 地神出。五帝祭于雍五畤。
又曰:祭天用六彩綺席六重, 長一丈, 中一幅, 四周緣之玉飾器。凡器七千三百, 物具備, 養牛五歲, 至三千斤。
又曰:皇帝祭天, 居云陽宮, 齋百日, 上甘泉通天臺, 高三十丈, 以候天神之下。見如流火舞, 女童三百, 皆年八歲。天神下壇所, 舉烽火, 皇帝就竹宮中, 不至壇所。甘泉臺去長安三百里, 望見長安城。黃帝以來, 所祭天之圓丘也。
又曰:祭地, 河東汾陰后土宮。宮曲入河, 古之祭地, 澤中方丘也。禮儀如祭天, 名曰汾葵, 一曰葵丘也。
又曰:祭天用六彩綺席六重, 長一丈, 中一幅, 四周緣之玉飾器。凡器七千三百, 物具備, 養牛五歲, 至三千斤。
又曰:皇帝祭天, 居云陽宮, 齋百日, 上甘泉通天臺, 高三十丈, 以候天神之下。見如流火舞, 女童三百, 皆年八歲。天神下壇所, 舉烽火, 皇帝就竹宮中, 不至壇所。甘泉臺去長安三百里, 望見長安城。黃帝以來, 所祭天之圓丘也。
又曰:祭地, 河東汾陰后土宮。宮曲入河, 古之祭地, 澤中方丘也。禮儀如祭天, 名曰汾葵, 一曰葵丘也。
《宋書·禮志》曰:魏文帝黃初二年正月, 郊祀天地明堂。是時, 魏都洛京, 而神祇兆域明堂靈臺皆因漢舊事。四年, 帝將東巡, 以大軍當出, 使太常以一特牛告祠南郊, 自后以為常。
又《禮志》曰:太和元年正月, 郊祀武帝以配天,
宗祀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。是時, 二漢郊禋之制具存, 魏所損益可知也。
又《禮志》曰:魏景初元年, 始營洛陽南委粟山為圓丘,
詔曰:「昔漢氏之初,
承秦滅學‑之後,
采摭殘缺以備郊祀。自甘泉后土雍宮五畤神祇兆位, 多不輕見, 并以興廢無常, 一彼一此, 四百餘年, 廢無禘禮。古代之所更立者, 遂有闕焉。曹氏世系出自有虞氏, 今祀圓丘, 以始祖帝舜配地, 以舜妃伊氏配天。郊所祭曰:」皇天之神, 以太祖武皇帝配地。「郊所祭曰:」皇地之祇, 以武宣皇后配宗, 祀皇考高祖文皇帝于明堂, 以配上帝。「
《江表傳》曰:群臣以孫權未郊祀, 奏議曰:「頃者,
嘉瑞屢臻,
遠國慕義,
宜備郊祀,
以承天意。」權曰:「郊祀當于中土, 今非其所, 于何施此?」重奏曰:「普天之下, 莫非王土。王者以天下為家, 周文武郊酆鄗, 非必中土。」權曰:「武王伐紂, 即非鄗京, 而郊其所也;文王未為天子, 立郊于酆, 見何經典?」復奏曰:「伏見《漢書·郊祀志》, 匡衡奏徙甘泉河東, 郊于長安, 言文王郊于酆。」權曰:「文王德性謙讓, 處諸侯之位, 明未郊也。經傳無明文, 匡衡俗儒臆說, 非典籍正義, 不可用。」
《志林》曰:吳主糾駁郊祀之奏, 追貶匡衡,
謂之俗儒。凡在見者,
莫不慨然以為妙盡物理,
達于事宜。至于稽之典籍,
乃更不通。毛氏之說云,
堯見天,
因以邰而生后稷,
故國之于邰,
命使事天,
故《詩》曰:后稷肇祀,
庶無罪悔,
以迄于今。言自后稷以來,
皆得祭天,
猶魯人郊祀也。是以《棫樸》之作, 有積燎之薪。文王郊酆, 經有文, 匡衡豈俗而枉之哉!文王雖未為天子, 然三分天下有二, 伐崇, 龕黎, 祖伊奔告。天既棄殷, 乃眷西顧, 太伯三讓, 以有天下。文王為王, 于義何疑?然則匡衡之奏, 有所未盡。案世宗立甘泉、汾陽之祠, 皆出方士之言, 非據經典者也。方士以甘泉、汾陽黃帝祭天地之處, 故孝武因之, 遂立二畤。漢治長安, 而甘泉在北, 謂就乾位, 而衡云「武帝居甘泉, 祭于宮南」, 此既誤矣。祭地汾陽, 在水之間, 呼為澤中, 而衡云「東之少陽」, 失其本意矣。
《晉起居注》曰:武帝太始元年十二月,
太常諸葛緒上言,
知士祭酒劉喜等議帝王各尊其祖所自出。大晉禮:天郊, 當以宣皇帝配;地郊, 宣皇后配;明堂, 以景皇帝、文皇帝配。博士孔晁議禮, 王者郊天, 以其祖配周公;以后稷配天于南郊;以文王配五精上帝于明堂。經典無配地文, 魏以先妃配, 不合禮制。周配祭不及武王, 禮制有斷。今晉郊天, 宜以宣皇帝配;明堂, 宜以文皇帝配。有司奏:大晉初建, 庶事未定, 且如魏詔, 郊祀大事, 速議為定。
《晉書·禮志》曰:晉太始二年,
詔群臣議五帝即天也。王氣時異, 故殊其號, 雖名有五, 其實一神。明堂南郊宜除五帝之坐, 五郊改五精之號, 皆同稱昊天上帝, 各設一坐而已。
又《禮志》曰:康帝建元元年正月, 將北郊,
有疑議。太常顧和表:北郊之月, 古無明文。漢光武正月辛未, 始建北郊, 則與南郊同月。咸和中, 北郊, 同共正月。《周禮》三王之郊, 一用夏正。於是從和議。是月辛未, 南郊;辛巳, 北郊。帝皆親奉。
《宋書·禮志》曰:晉孝武詔曰:「郊祀, 國之大事, 而稽古之制闕然, 便可詳議。」祠部郎徐邈議圓丘郊祀, 經典無二。宣皇帝嘗辨斯義而檢以聖典, 爰及中興, 備加研極, 以是南北二郊, 誠非異學所可輕改也, 謂仍舊為安。
《晉起居注》曰:明帝太寧三年, 上親祠。七月,
又詔:「自中興以來,
雖南郊,
未嘗北郊。五岳四瀆,
名山大川,
應望袟者,
廢而未舉。居其官者,
舉其職,
司其事,
勿令一代之典闕而不備,
主者詳依舊處。」
又曰:安帝元興三年十二月, 明年應郊, 乘輿未反, 博訪內外。左丞王納之議曰:「議者謂應郊, 故承制。中事納之, 謂大饗、大祀、大樂, 皆是承制, 不可得命三公行者。郊天極尊, 惟一而已, 故非天子不祀也。又案:武皇受禪, 用二月郊。元年中興, 亦以二月。今郊時未過日, 望鑾駕無為欲速而據皇輿。旋反, 更不得親奉, 不如緩而盡美。」於是異同難明, 遂從納之議。
又曰:安帝元興三年十二月, 明年應郊, 乘輿未反, 博訪內外。左丞王納之議曰:「議者謂應郊, 故承制。中事納之, 謂大饗、大祀、大樂, 皆是承制, 不可得命三公行者。郊天極尊, 惟一而已, 故非天子不祀也。又案:武皇受禪, 用二月郊。元年中興, 亦以二月。今郊時未過日, 望鑾駕無為欲速而據皇輿。旋反, 更不得親奉, 不如緩而盡美。」於是異同難明, 遂從納之議。
《宋書·禮志》曰:晉太始二年十一月,
有司又議:古者丘郊不異,
宜并圓丘、方澤于南北郊,
更修治壇,
兆其二至之祀,
合于二郊。帝又從之,
一如宣帝所用王肅議也。是月庚寅, 冬至, 帝親祀圓丘于南郊。自是后圓丘、方澤不別立。
又曰:孫權始都武昌及建業, 不立郊兆至未年。太元元年十一月祭南郊, 其地今秣陵縣南十餘里郊中是也。晉氏南遷, 立南郊于巳地, 非禮所謂陽位之義也。宋武大明三年, 尚書右丞徐爰議:「郊祀之位, 遠古蔑聞。《禮記》燔柴于太一, 祭天也;兆于南郊, 就陽位也。漢初, 甘泉河東禋埋易位, 終亦徙于長安南北。光武紹作, 定二郊洛陽南北。晉氏過江, 悉在北。及郊兆之議, 紛然不一。又南出道狹, 未議開闡, 遂于東南已地創立丘壇。皇宋受命, 因而弗改, 且居民之中, 非邑外之謂。今聖圖重造, 舊章畢新, 南驛開涂, 陽路修遠, 謂宜郊正午以定天位。」博士司馬興之、傅郁, 太常丞陸澄, 并同爰議。乃移郊兆于秣陵牛頭山西, 正在宮之午地也。
又曰:孫權始都武昌及建業, 不立郊兆至未年。太元元年十一月祭南郊, 其地今秣陵縣南十餘里郊中是也。晉氏南遷, 立南郊于巳地, 非禮所謂陽位之義也。宋武大明三年, 尚書右丞徐爰議:「郊祀之位, 遠古蔑聞。《禮記》燔柴于太一, 祭天也;兆于南郊, 就陽位也。漢初, 甘泉河東禋埋易位, 終亦徙于長安南北。光武紹作, 定二郊洛陽南北。晉氏過江, 悉在北。及郊兆之議, 紛然不一。又南出道狹, 未議開闡, 遂于東南已地創立丘壇。皇宋受命, 因而弗改, 且居民之中, 非邑外之謂。今聖圖重造, 舊章畢新, 南驛開涂, 陽路修遠, 謂宜郊正午以定天位。」博士司馬興之、傅郁, 太常丞陸澄, 并同爰議。乃移郊兆于秣陵牛頭山西, 正在宮之午地也。
傅玄《正都賦》曰:建乎禋祀, 祈福上帝。天子乃反古,
服襲大裘,
綖紐五彩,
平冕垂旒,
質文斌斌,
帝容孔修,
列大駕于郊畛。外八通之靈壇,
執鎮珪而進蒼璧,
思致美乎上乾。爾乃太簇為征,
圓鍾為宮,
吹孤竹而拊云和,
修軒轅之遺風。類于圓丘,
六變既終,
則天神斯降,
可得而禮矣。
司馬相如《封禪書》曰:濯濯之麟, 游彼靈畤。孟冬十月,
君徂郊祀。馳我君車,
帝以享祉。
郭璞上疏曰:臣歲首達裥所占, 得《解》之《既濟》。案《解卦》繇云:「君子以赦過宥罪。」《既濟》云:「思患而預防之。」郊祀者, 以通天人之誠感, 因農祥而祈事, 上乃致敬于皇靈, 下以播惠于萌黎者也。臣愚以為于卦之義, 既郊‑之後, 宜發哀矜之詔, 引在予之責, 蕩除瑕釁, 贊陽布惠, 使幽弊之民應養生以悅育, 否滯之氣隨谷風而舒散。此亦寄時事以制用, 藉開塞而曲成者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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