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三百三十二 兵部六十三

太平御覽
卷三百三十二.兵部六十三

 

據要

《吳子》曰:凡行師越境必申地形, 審知主客之向背。地形若不悉知, 往必敗矣。故軍有所至, 先五十里內山川形勢, 使軍士伺其伏兵。將必自行視地之勢, 因而圖之, 知其險易也。
《戰國策》曰:秦師伐韓, 圍閼與。趙遣將趙奢救之。軍士許曆曰:「秦人不意趙師至, 此其來氣盛, 將軍必厚集其陣以待之, 不然必敗。」
又曰:「先據北山上者勝, 後至者敗。」趙奢即發萬人趨之。秦兵後至, 爭山不得上, 趙奢縱兵擊之, 大破秦軍, 遂解閼與之圍。〈與, 音餘。〉
《後漢書》曰:諸將征隗囂, 爲所敗, 光武令悉軍邑, 音詢。〉未及至, 隗囂乘勝使其將王元行巡, 將二萬餘人下隴。因分遣巡取邑。漢將馮异即馳兵欲先據之。諸將皆曰:「虜兵盛而新乘勝, 不可與爭。宜止軍便地, 徐思方略。」异曰:「虜兵臨境, 忸忄犬小利, 〈忸忄犬, 猶慣習也。謂慣習前事而復爲之也。忸, 音尼醜切。忄犬音游也。〉遂欲深入, 若得邑, 三輔動搖, 是吾憂也。夫攻者不足, 守者有餘, 今先據城以逸待勞, 非所以爭也。」遂潜往閼城, 偃旗鼓行巡, 不知馳赴之。异乘其不意, 卒擊鼓建旗而出, 巡軍驚亂奔走, 追擊數十里, 大破之。
《蜀志》曰:諸葛亮出斜穀。是時魏將司馬宣王屯渭南, 郭淮策亮必爭北原。若亮跨渭登原, 連兵北山, 隔絕隴道, 搖蕩人夷, 非國之利也。宣王善之, 淮遂屯北原, 塹壘未成, 蜀兵大至, 淮遂擊走之。
《吳志》曰:諸葛誕、胡遵等伐吳攻東興。吳將諸葛恪率軍拒之。及恪上岸, 部將丁奉與唐諮、呂據、留贊俱從山西上, 奉曰:「今軍行遲, 若敵據便地, 則難與爭鋒矣。」乃令諸使下道, 率麾下三千人徑進。時風便, 奉舉帆二日至, 遂據塘。天寒雪, 時魏軍將置酒高會, 奉見其前部兵少, 相謂曰:「取封侯爵賞正在今日。」乃使兵解鎧著胄持短兵, 敵人從而笑焉, 不爲設備。奉縱兵破之, 大破敵前屯, 會據等至, 魏軍遂潰。
《晋書》曰:劉裕率師伐南燕慕容超。晋師渡峴, 慕容超懼, 率卒四萬就其將段輝等于臨朐, 〈其俱切。〉謂其將公孫五樓曰:「宜進據川源, 晋軍至而失水, 亦不能戰。以臨朐有巨[B16K], 去城四十里。」五樓馳據之。龍驤將軍孟龍符領騎居前, 奔往爭之, 五樓乃退, 因而大敗。
崔鴻《十六國春秋》曰:後秦姚興與前秦符登相持, 登自大陌向廢橋, 興乃自將精騎以拒登, 使將尹緯領步軍據廢橋以抗。登困急攻緯, 緯將出戰, 興遣使謂緯曰:「兵法不戰而制人者, 蓋謂此也。符登窮寇, 特宜持重, 不可輕戰。」緯曰:「先帝登遐, 人情尚擾, 不因思奮之力梟殄逆竪, 大事去失矣。」遂與登戰, 大破之。登衆渴死者十二三, 其夜大潰。
又曰:夏赫連勃勃屯依力川, 後秦姚興將王奚聚羌胡二千餘戶于敕奇堡。勃勃進攻之, 奚驍悍有膂力, 短兵接戰, 勃勃之衆多爲所傷。于是揠斷其水, 堡人窘迫, 執奚出降。
《宋史》曰:宋武帝伐姚泓, 沈林子參征西軍事, 加建武將軍, 統軍爲前鋒, 從汴入河。僞幷州刺史河東太守尹昭據蒲阪, 林子于陝城與冠軍檀道濟同攻蒲阪。龍驤王鎮惡攻道關, 姚泓聞大軍至, 遣僞平公姚紹爭據潼關。林子謂道濟曰:「潼關天遠, 所謂形勝之地, 鎮惡孤軍勢危力屈, 若使姚紹據之, 則難圍也。及其未至當幷力爭之, 若潼關事捷, 尹昭可不戰而服。」道濟從之。
《後周書》曰:東魏將齊神武伐西魏, 軍過蒲津, 涉洛至許源。西魏將周文帝軍至沙宛, 齊神武聞周文帝至, 引軍來會。詰朝, 候騎告齊神武軍且至, 周文帝部將李弼曰:「彼衆我寡, 不可平地置陣, 此東十里有渭曲, 可先據以待之。」遂進軍至渭曲, 背水東西爲陣, 合戰, 大破之。
《北史》曰:安同從道武征姚平于紫壁, 姚興悉衆救平。同進計曰:「汾東有蒙坑, 東西三百餘里, 徑路不通, 姚興來必定汾西, 乘高臨下直至紫壁。如此, 則寇內外勢接, 宜截汾爲南北浮橋, 乘西岸築圍。旣固, 賊至無所施其智力矣。」從之, 興果視平屠滅而不能救。
《隋書》曰:文帝初, 突厥寇蘭州, 隋將賀婁子率衆衆拒之。至可洛〈音哀〉山與賊相遇, 賊衆甚盛。子阻前川爲營, 賊軍不得水數日, 人馬甚弊, 縱擊, 大敗之。
《唐書》曰:盛彥師鎮宜陽, 會李密叛。彥師率兵邀僥之, 令其衆曰:「惟我馬首是瞻。」遂逾洛水入南山, 令持弓弩者乘高挾路, 持刀盾者伏于溪穀之間。又令曰:「待賊半渡而擊之。」所部皆笑曰:「賊向洛州, 何爲守此?」彥師曰:「吾籌之熟矣。李密聲往洛州, 其實欲南走襄城就張善相耳, 若賊先入穀口, 我自後追之, 路險難以展力。吾今先據要害, 此賊乃成擒也。」密果至, 知有伏, 乃逾山南上, 彥師邀擊之。封葛國公。

漕運

《孫子》曰:不盡知用兵之害, 則不得盡知用兵之利。故善用兵者, 役不再藉, 糧不再載, 取用于國, 因輸于敵, 故軍食可足。〈兵甲戰具取用國中, 糧因敵也。〉故國之貧于師者師遠逾也。遠輸則百姓貧, 〈兵事轉運千里之外, 財費于道路, 人有困窮者也。〉近師則貴賣, 貴賣則百姓虛, 虛則竭, 〈近軍師市多非常之賣, 當時貧費以趨末利, 然後財貨殫盡國家虛也。〉竭則急于丘役。力屈中原, 內虛于家, 〈丘, 十六井也, 百姓財皆盡, 兵不解, 運糧盡力于原野。〉百姓之費, 十去其七。〈所破費也。〉公家之用, 破車疲馬, 甲胄弓矢, 矛櫓, 丘牛大車, 十去其六〈計較之也。〉故智將務食于敵, 食敵一鍾當吾二十鍾。〈六斛四鬥爲鍾。計千里轉運二十鍾而致一鍾于軍中也。〉{草忌}秆一石, 當吾二十石。{草忌}秆槁一石百二十斤也。轉輸之法費二十石乃得一石也。〉
《後漢書》曰:永平中, 理呼池石臼河, 從都慮至羊腸倉, 〈酈氏《水經注》云:汾陽故城積粟謂之羊腸倉, 在晋陽西北, 石磴縈委若羊腸焉, 故以爲名。今嵐州界羊腸阪是也。石臼河, 水名。〉欲令通漕。〈水運曰漕。〉太原吏人苦役連年無成, 轉運所經三百八十九隘, 前後沒溺死者不可勝算。建初三年, 拜鄧訓謁者便監領其事, 訓考量隱括, 〈隱, 審量括之也。〉知大功難立, 具以上言, 肅宗從之, 遂罷其役。更用驢輦, 歲省費億萬計, 全活徒士數千人。
又曰:第五種拜高密侯相。是時, 徐、兗二州盜賊群聚、高密在二州之郊, 種乃使儲糧畜, 勤厲吏士, 賊聞皆憚之。
又曰:光武即位時, 軍食急乏, 寇恂以輦車驪駕轉輸, 前後不絕。〈《前書音義》曰:驪駕, 幷駕也。輦車, 人挽行也。〉
又曰:詔報朱浮曰:「往年赤眉跋扈長安, 〈跋扈, 猶暴橫也。〉吾策其無須, 必東來歸降。今度此反虜勢無久全;其中必有內相斬者, 今軍資未充, 故須候耳。」
又曰:來歙上書曰:「公孫述以隴西天水爲藩蔽, 故得延命假息, 今二郡平蕩, 則述智計窮矣。宜益選兵馬, 儲積資糧。昔趙之將帥多賈人, 高帝懸之以重賞。〈高帝十年, 陳犬希反于趙、代, 其將多賈人, 帝多以金購, 犬希將皆降。〉今西州新破, 兵人疲饉, 若招以財, 則其衆可奪。臣知國家所給非一, 用度不足, 然有不得已也。」帝然之。
《東觀漢記》曰:來歙征公孫述, 詔于積谷六萬斛, 驢四百頭負馱。
《蜀國志》曰:諸葛亮悉大衆由斜穀出, 以流馬運糧, 據武功、五丈原, 與司馬宣王對于渭南。
《晋書•載記》曰:羅尚委城遁, 李雄遂克成都。于時, 雄軍饑甚, 乃率衆就, 掘野鼠等食之。
《晋書》曰:祖逖伐陳留太守陳川, 石季龍救之, 徙陳川還襄國, 留姚豹等守川故城, 住西台。逖遣將韓潜等鎮東台。同一大城, 賊從南門出入放牧, 逖軍開東門。相守四旬, 逖以布囊盛土如米狀, 使千餘人運上臺, 又令數人擔米爲疲極而息于道。賊果逐之, 皆弃擔而走。賊旣獲米, 謂逖士衆豐飽, 而胡成饑久, 益懼, 無復膽氣。石勒將劉文堂以驢千頭運糧以饋姚豹, 逖遣韓潜、馮鑄等追擊于汴, 盡獲之。桃豹宵退據東燕。
《唐書》曰:貞元十五年, 令江淮轉運米。每年米宜運二百萬石已來, 雖有此命, 而運米竟不過四十萬石。
又曰:韋倫拜商州刺史兼禦史中丞充荊襄等道租庸使, 會襄州裨將康楚元、張嘉延擁衆爲叛, 凶党萬餘人, 自稱楚義王。襄州刺史王政弃城遁走, 嘉延又南襲破江陵漢沔, 饋運阻絕, 朝廷旰食。倫乃調兵駐鄧州界, 康楚元凶党有來降, 必厚加賞。數日後, 楚元衆頗怠, 倫進軍擊之, 生擒楚元以獻, 餘衆悉走, 收租庸錢物僅二百萬貫, 幷免失墜。
又曰:元和中, 鹽鐵使王播進陳許軍琵琶溝運圖。先是, 中官李重秀奉命視之, 還言可以通漕至郾城下北潁口, 水運千里而近。及上覽圖, 詔韓弘發卒以通汴河, 于是船勝三百石皆入潁。
又曰:開成初以王彥威判度支, 嘗紫宸廷奏曰:「臣自掌計司, 按見管錢文簿, 皆量入以爲出, 使經費必足, 無所刻削。且八口之家有歲蓄, 而軍用錢物一切通用, 悉隨色額占定, 終歲支給, 無毫厘之差。倘臣一旦愚迷, 欲自欺竊, 亦不可得也。」名曰:「度支占額圖」。旣而又進供軍國, 曰:「起至德乾元之際, 迄于貞觀元和之初, 天下有觀察者十, 節度者二十有九, 防禦者四, 經略者三, 掎角之師, 大牙相制, 大都通邑, 無不有兵。都記中外各額至八十餘萬。長慶戶口凡三百三十五萬, 以額約九十九萬, 通計三戶資一兵。合計天下租賦一歲所入, 總不過三千五百餘萬, 而上供之數三之一焉。二分之中二給衣賜, 自留使兵士衣賜之外, 其餘四十萬衆, 仰給度支。伏以時逢理安, 運屬神聖, 然而兵不可弭食哉, 惟時憂勤之端, 兵食自切。臣謬司邦計, 遽奉睿圖, 輒纂事功, 庶裨聖覽。」
又曰:黃巢旣來, 圍陳郡三百日, 關東仍歲無耕稼, 人餓倚墻壁間, 賊俘人而食, 日殺數千。賊有舂磨寨爲石碓數百, 生納人于臼, 碎之, 合骨而食。其流毒如是。
又曰:秦宗權以蔡州叛爛, 所至屠殘人物, 燔燒郡邑。西至關內, 東極青齊, 南出江淮, 北至衛滑。魚瀾鳥散, 人烟斷絕, 荊榛蔽野。賊旣乏食, 啖人爲儲, 軍士四出, 則鹽尸而從。
《三國典略》曰:陳霸先遣錢明領水軍出江寧浦, 要擊齊人糧運, 盡獲其船。于是, 齊軍大餒, 殺馬驢而食之。
又曰:以糧運不繼, 調市人饣鬼軍。建康令孔煥以麥屑爲飯;用荷葉裹之, 信宿之間, 得數萬裹以給兵士。會陳遣送米三千石, 鴨千頭, 霸先即炊黍煮鴨, 誓申一戰, 計糧分肉, 人獲數臠。

絕糧道

《漢書》曰:景帝初, 吳楚七國反, 以太尉周亞夫將, 問父絳侯客鄧都尉曰:「策安出?」客曰:「吳楚兵銳, 甚難與爭鋒, 而剽輕不能久, 莫若引兵東北, 壁昌邑以梁委吳, 吳必盡銳攻之。將軍深溝高壘, 使輕兵絕淮泗之口, 塞吳餉〈式亮切。〉, 使吳梁相弊而糧食竭, 乃以全軍强制其疲極, 破吳必矣。」亞夫言于帝, 許之。遂破吳軍。
又曰:王莽末, 天下亂。光武兄伯升起兵討莽, 爲莽將甄〈音眞。〉阜、梁丘賜所敗, 復收會兵衆, 還保棘陽, 阜、賜乘勝留輜重于籃鄉, 引精兵十萬南渡潢淳, 臨泚水, 〈潢音黃。泚音毗。〉阻兩川間爲營, 絕後橋示無還心。伯升于是大饗軍士, 設盟約, 休卒三日, 爲六部潜師夜起襲取藍鄉, 盡獲其輜重。明晨, 漢軍自西南攻甄阜, 下江兵自東南攻梁丘賜。至食時, 陣潰, 遂斬阜、賜。
《後漢書》曰:韓遂敗走榆中, 〈榆中縣屬金城郡。〉張溫乃遣周愼將三萬人追討之。溫參軍事孫堅〈堅, 權之父也。〉說愼曰:「賊城中無穀。當外轉糧食。堅願得萬人斷其運道, 將軍以大兵繼後, 賊必困乏而不敢戰。若走入羌中, 幷力討之, 凉州可定也。」愼不從, 引軍圍榆中城, 而邊章遂分屯葵園陝, 反斷愼運道。愼懼, 乃弃重而退。
又曰:曹公與袁紹相持官渡, 沮授言于紹曰:「北兵數衆, 〈沮, 側居切。〉而果勁不及南。南虛少, 而貨財不及北, 南利在于急戰, 北利在于緩待, 宜曠以日月。」紹不從, 連營稍前逼官渡, 合戰, 曹公軍不利, 復壁。紹爲高櫓、起土山射營中, 皆蒙, 衆大懼。曹公乃爲發石車擊紹樓, 皆破, 衆號霹靂車。紹爲地道, 襲曹公營, 公輒于內爲長塹以拒之。又遣騎兵襲擊紹運車, 大破之, 盡焚其。會紹遣將于瓊等將兵萬餘人北迎運, 沮授說紹可遣將別爲軍于表, 以絕曹公之抄。紹復不從。瓊宿烏巢, 去紹軍四十里。紹謀士許攸奔曹公, 攸謂曹公曰:「孤軍獨守, 外無求索, 危急之時也。今袁氏輜重有萬餘兩而無嚴備, 可輕兵襲之。不慮而至, 燔其積聚。不過三日, 袁氏自敗也。」公乃選精銳馬步, 秉袁氏旗幟, 夜銜枚縛馬口從間道出, 人負束薪。時有問者, 詒之〈紿, 音怠。〉曰:「袁公恐曹操掠後軍, 兵以益備。」聞者信之。旣至輜重, 圍屯燎薪, 火光亘天地, 破瓊等, 悉斬之。數日, 紹弃甲而遁。
《蜀志》曰:姜維率衆侵魏, 依維山築二城, 使牙門將勾安、李韶等守之, 聚羌胡質任寇逼諸郡, 魏將陳泰禦之。泰謂諸將曰:「麯城雖固, 去蜀險遠, 當須運糧。羌夷患維勞役, 未必肯附。今圍而取之, 可不血刃而拔其城。雖其來救, 山道險阻, 非行兵之地。」乃使鄧艾等進兵圍之, 斷其運道及城外流水。安等挑戰, 不許。將士困窘, 分糧聚雪, 以稽日月。維果來救, 出自牛頭, 與泰相對。泰曰:「兵法貴在不戰而屈人, 今絕牛頭, 維無返道, 則我之擒也。諸軍各堅壘勿與戰。」自南渡白水, 循水而東, 使諸將截其還路。維懼, 遁走。安等孤懸, 遂皆降。
崔鴻《十六國春秋》曰:前趙劉曜遣將劉胤西伐張駿之武威。駿遣將辛岩, 韓瑛〈音英。〉東拒。劉胤屯于狄道城, 韓瑛進度沃于嶺。辛岩曰:「我擁衆數萬, 籍雲羌之銳, 宜速戰以滅之。不爾, 久則變生。」瑛曰:「自夏末以來, 太白犯月, 辰星逆行, 白虹貫日, 皆變之大者, 不可以輕動, 動而不捷。爲禍更深。吾將久而斃之。且曜與石勒相攻, 胤亦不能久。」積七十餘日, 軍糧竭, 遣辛岩督運于金城。胤聞之大悅, 謂其將士曰:「韓瑛之衆十倍于吾, 糧廩將懸, 難以持久。今分兵運糧, 可謂天授吾。若敗辛岩, 瑛等自潰。彼衆我寡, 且以死戰, 戰而不捷, 當無匹馬得還。」咸奮。于是, 遣騎三千襲岩于沃于嶺, 大敗之。瑛軍遂潰, 死者三萬餘人。

《三國典略》曰:周王思政固守潁川。思政運米數百車, 欲向孔城。齊大都督破六韓常與洛州刺史可朱渾寶, 願前後要襲獲之。乃啓于齊王澄曰:「常自鎮河陽已來, 頻出關口、大穀二道, 所有要害莫不知悉, 請于形勝之處營築城戍, 安置士馬, 截其往來。彼之咽喉旣斷, 潁城吞滅可期。且孔城以西年不稔, 東道斷絕亦不能存。」王納其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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