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四百三十四 人事部七十五

太平御覽
卷四百三十四.人事部七十五

勇二

《漢書》曰:韓信數以策干項羽, 羽弗用。漢王之入蜀, 信亡楚歸漢, 未得知名, 為連敖。楚官也。坐法當斬, 其疇十三人皆已斬, 至信, 信乃仰視滕公, 曰:「上不欲就天下乎?而斬壯士!」滕公奇其言, 壯其貌, 釋弗斬。與語, 大悅之。漢王以為治粟都尉。信謂漢王曰:「臣嘗事項王, 請言項王為人也。項王噫鳴叱咤, 千人皆廢, 然不能任屬賢將, 匹夫之勇也。」
又曰:齊哀王弟章, 高后封為朱虛侯。章年二十, 有氣力, 忿劉氏, 不得職。嘗入侍宴飲, 高后令章為酒吏, 章自請曰:「臣, 將種也, 請得以軍法行酒。」高后曰:「可。」酒酣, 章進歌舞, 已而曰:「請為太后言耕田。」高后兒子畜之笑曰:「顧乃父知田耳?若生而王子, 安知田乎?」章曰:「知之。」太后曰:「試為我言田意。」章曰:「深耕𦔙, 立苗欲疏, 非其種者, 鋤而去之。」太后默然。頃之, 諸呂有一人醉, 亡酒。章追, 拔劍斬之而還, 報曰:「有亡酒一人, 臣謹行軍法斬之。」太后大驚, 已許其軍法, 毋以罪也。因罷酒。
又曰:漢都易王非, 二年立為汝南王。吳楚反時, 非年十五, 有才氣, 上書自請擊吳。景帝賜非將軍印, 擊吳。吳破, 徙王江都, 治敵吳國, 以功賜天子旌旗。
又曰:李廣為上谷太守, 數與匈奴戰。典屬國公孫昆耶為上泣曰:「李廣才氣, 天下無雙, 自負其能, 數與虜硧, 恐亡之。」上乃徙廣為上郡太守。廣以郎中令將四千騎出右北平, 博望侯張騫將萬騎與廣俱, 異道。行數百里, 匈奴將四萬騎圍廣, 軍士皆恐, 廣乃使其子敢往馳之。敢從數十騎直貫胡騎, 出其左右而還, 謂廣曰:「胡虜易與耳。」軍士乃安。為圜陳外鄉, 胡急擊, 矢下如雨。漢王兵死者過半, 漢矢且盡。廣乃令持滿毋發, 而廣身自以大黃射其裨將, 殺數人, 胡虜益解。會暮, 吏以無人色, 而廣意氣自若, 益治軍。軍中服其勇也。明日, 復力戰, 而博望侯軍亦至, 匈奴乃解去。
又曰:王尊, 字子贛, 涿郡人。為東平相時, 王素驕不奉法。尊謂王曰:「天下皆言王勇, 但負貴, 安能勇?如尊乃勇耳。」王變色, 欲格殺之。遷東郡太守, 河水盛溢, 泛浸瓠子金堤, 老弱奔走, 至恐水大決為害。尊躬率吏民, 投沉白馬, 祠水神河伯。尊親執圭璧, 使巫策祝, 請以身填金堤, 因止宿, 廬居堤上。吏民數千萬人爭叩頭救止, 尊終不肯去。及水盛堤壞, 吏民皆走, 惟一主簿泣在尊旁, 尊立不動。而水波稍卻回還。吏民嘉壯尊之勇節, 白三毛朱英等奏其狀。詔秩尊中二千石, 賜黃金二十斤。
又曰:朱雲, 字游, 魯人。徙平陵。少時通輕俠, 借客報仇。身長八尺餘, 容貌甚壯, 以勇力聞。
又曰:趙充國, 字翁孫, 隴西人。后徙金城令居。以六郡良家子善騎射補羽林。為人沉勇有大略, 少好將帥之節, 學兵法, 通知四夷事。武帝時, 以假司馬從貳師將軍擊匈奴, 為虜所圍。漢軍乏食數日, 死傷者多, 充國乃與壯士百餘人潰圍陷陣, 貳師引軍隨之, 遂得解。身被二十餘創, 貳師奏狀, 詔徵充國詣行在所。武帝親自視其創, 嗟嘆之, 拜為中郎。
又曰:項羽, 下邳人。身長八尺二寸, 力能扛鼎。少學書劍不成, 季父梁怒羽。羽曰:「書足以記姓名, 劍一人敵, 不足學, 學萬人敵耳。」梁奇之, 教以兵法。籍大喜。遇秦始皇游會稽, 渡浙江, 梁與籍俱觀。籍曰:「彼可取而代也。」梁掩其口。會七月, 陳勝起兵。九月, 會稽守通謂梁曰:「江西皆反, 此亦天亡秦時也。先則制人, 后則為人所制, 吾欲發兵, 使公及桓楚將。」梁曰:「桓楚亡人, 獨籍知其處, 請召籍受命。」籍因擊殺數十人, 府中詟伏。梁遂舉郡中, 得八千人, 渡江而去。至下邳, 軍已六七萬。邯鄲人范曾說梁曰:「秦滅六國, 楚最無罪, 自懷王入秦不返, 楚人憐之至今, 若立楚后, 亡秦必也。」梁然之。梁於是立懷王孫心為楚王, 是為義帝, 從民望也。都盱眙, 梁自號武信君。師次定陶, 有驕色。宋義諫曰:「戰勝而驕卒墮者敗。今卒墮矣, 秦兵日益, 為君危之。」梁不聽。秦將章邯兵至, 擊楚大破, 梁戰死。義帝以宋義有先見, 徵為上將軍, 羽為次將, 范增為末將。北救趙, 至安陽, 留不進。籍謂義曰:「今秦軍圍鉅鹿, 疾引兵渡河, 楚擊其外, 趙應其內, 破秦軍必矣。」義曰:「不然。夫搏牛之虻不可以破虱蟣。今秦攻趙, 戰勝則兵疲, 我乘其弊;不勝, 則我引兵鼓行而西, 必舉秦矣。夫擊敵輕銳, 我不如公;坐運籌策, 公不如我。」因下令曰:「猛如虎, 狠如羊, 貪如狼, 強不可令者, 斬之。」乃置酒高會, 留四十六日不進。是時, 天寒, 士卒饑凍。籍曰:「且國家兵新破, 王坐不安席, 掃境內屬將軍, 國家安危, 在此一舉。今不恤士卒而徇私, 非社稷之臣也。」籍乃斬宋義於帳中。左右懾伏, 莫敢枝梧。悉發兵渡河, 沉舟敗釜, 燒廬舍, 持三日糧, 示必死。乃大破秦兵, 虜王離。諸將入轅門, 膝行而前, 莫敢仰視。師次鉅鹿, 會戰, 夜坑秦卒二十萬。入關屠咸陽, 殺子嬰, 自立為西楚霸王, 與漢王相持。五年后漢兵大會垓下, 食盡, 與漢王戰不利, 圍之。夜聞漢軍作楚歌聲, 驚曰:「漢已得楚乎?」遂與從騎者八百人, 夜潰圍南馳。漢令騎將灌嬰追至東城。籍惟單騎, 自知知窮, 乃大呼躍, 自刎而死。遂為五將各分一體。漢王以魯公葬於谷城。諸項賜姓劉。
又曰:樊噲, 沛人也。身長八尺, 家貧以屠為業, 后為高祖參乘。高祖、項羽會鴻門, 因飲, 范曾起出, 為項莊曰:「汝可以劍舞, 便因擊沛公殺之。」莊入為壽, 曰:「軍中無以為樂, 臣請以劍舞。」因拔劍起舞。時, 項伯亦起舞, 常以身翼蔽漢王。時帳下惟有張良, 噲居營門外, 聞事急, 乃持盾撞入, 立於帳下。項羽目之, 問:「誰?」張良曰:「漢王參乘樊噲也。」羽曰:「壯士。」賜之卮酒彘肩。噲既飲酒, 咀彘肩。羽曰:「能復飲乎?」噲曰:「臣死且不辭, 何憚卮酒!且漢王入關定咸陽, 曝師于灞上, 以待大王, 今大王至, 而聽小人言, 與漢王有隙, 臣恐天下解心疑大王也。」項羽默然。噲因目揮漢王, 佯如廁, 遂與噲輕騎歸營。漢王即皇帝位, 封噲為武陽侯。后從上擊陳豨有功, 遷左丞相。又從上破黥布。后上病, 惡見人, 群臣莫敢入, 噲排闥直入, 大臣等隨之。噲曰:「陛下起沛, 何其壯也!今天下已定, 又何憊也!且陛下病甚, 不見臣等計會國事, 獨與一宦者處幽室中, 絕不見臣等, 陛下豈不思趙高之事乎?」上笑而起。
又曰:天漢二年, 貳師李廣利將三萬騎出酒泉, 擊右賢王於天山。召李陵, 欲使為二師將輜重。陵召見武臺, 叩頭自請曰:「臣所將屯邊者, 皆荊楚勇士奇才劍客也, 愿得自當一隊到蘭于山以分單于兵, 無令專向貳師。」上曰:「將惡相屬耶!吾發軍多, 無騎予汝。」陵對:「無所事騎, 臣愿以少擊眾, 兵五千涉單于庭。」上壯而許之。
又曰:李敢男禹亦有勇, 嘗與侍中貴人飲, 侵陵之, 莫敢應。後訴之於上, 上召禹, 使刺虎, 懸下圈中, 未至地, 有詔引出之。禹落中以劍斬絕累, 欲刺虎。上壯之, 遂無殺心。
又曰:季布弟季心, 氣蓋關中。任俠, 方數千里, 士爭為死。中尉郅都不敢加。少年時借其名行。是時, 心以勇聞, 布以諾聞關中。
范曄《後漢書》曰:牛邯, 字孺卿, 狄道人。有勇力才氣, 雄於邊陲。
又曰:蓋延, 字巨卿, 漁陽安陽人也。身長八尺, 彎弓三百斤, 邊俗尚勇力, 而延以氣聞。
又曰:帝使王霸與馬武攻周建。蘇茂救建, 與武戰。霸曰:「開營后出精騎, 襲其背。」茂建前後受敵, 驚亂, 敗走。霸、武各歸營。賊后聚挑戰, 霸堅臥不出。方饗士作倡戲。茂兩射營中, 中霸前酒樽, 霸安坐不動。
又曰:中郎將張耽, 性勇銳而善扶士卒, 軍中皆為用命。遂繩索相懸, 上通天山破鳥桓, 悉斬其渠帥。還, 得漢民, 獲其畜生財物。
《東觀漢記》曰:劉伯升都部將宗人劉稷數陷陳, 潰圍, 勇冠三軍。聞更始立, 怒曰:「本起兵圖大事者伯升兄弟。更始何為者耶?」更始聞而心忌之。以稷為抗威將軍, 稷不肯拜。更始乃收稷將誅之, 伯升固爭, 并執伯升, 即日害之。
又曰:祭遵為征虜將軍, 將兵北入箕關, 與弘農、厭新、柏華蠻賊合戰, 中弩矢, 入口洞出, 舉袖掩口, 血流袖中。眾見遵傷, 卻退。遵呵吏士, 吏士進戰, 皆一人擊十, 大破之。
又曰:馬援曰:「方今匈奴、烏桓尚擾北邊, 欲自請擊之。男兒要當死於邊野, 以馬革裹尸還墓耳, 何能臥床上在兒女子手中耶?」
又曰:耿秉性勇壯, 而簡易於事軍, 行常自被甲在前, 休止不結營部。然遠斥候, 明要誓, 有警, 軍陳立成, 士卒皆為死。
又曰:永平中竇固擊匈奴, 班超吻假司馬, 將兵別擊伊吾, 戰於蒲類海, 多斬首虜。固又與從事郭恂俱使西域, 鄯善王廣禮敬甚備, 後更疏懈。超謂其官屬曰:「寧覺廣志意薄乎?此必有北虜使來也。」召侍胡, 詐之曰:「匈奴使來數日, 安在?」侍胡具服。超悉會其吏士三十六人, 酒酣, 激怒曰:「不探虎穴, 不得虎子。當今之計, 獨有因夜以火攻虜, 使彼不知我多少, 必大震怖, 可殄盡。鄯善破膽, 功成事立也。」眾曰:「善。」遂將吏士往奔虜營。超手格殺三人, 斬其使。明日乃還告郭恂, 恂大驚, 既而色動。超知其意, 舉手曰:「掾雖不行, 班超何心獨擅之乎?」恂乃悅。鄯善一國震怖。竇固具上超功, 并求更選彼西域。帝壯超, 詔固曰:「吏如班超, 何故不遣而選乎?今以超為軍司馬, 令遂前功。」固欲益其兵, 超曰:「愿得本所從三十餘人, 足以備有虞, 多益為重煩。」
又曰:楊政, 字子行, 京兆人。嘗過楊虛侯馬武, 武稱疾見政, 去對機邊床臥, 欲令政拜床下。政入戶, 前排武, 徑上床坐。武恨, 語言不懌。政把武手責之曰:「卿蒙國恩, 備位蕃臣, 不思求賢助國, 而驕天下英俊, 今日搖者刀入脅。」左右大驚, 以吻見劫, 操兵滿側, 政顏色自若。會信陽侯至, 責數武, 令為朋友。其果勇敢折, 皆此類也。
又曰:賈復以偏將軍從上拔邯鄲, 擊青犢大戰, 至日中, 賊陣堅不卻。傅召復曰:「吏士饑, 且朝飯。」復曰:「先破之, 后食耳。」於是被羽先登, 所向皆靡, 諸將咸服其勇。上以復敢深入, 希令遠征, 而壯其勇節, 常自從之, 故復少方面之勛。諸將每論功, 復未曾有言。上輒曰:「賈君之功, 我自知之。」又曰:張步攻耿弇營, 合戰, 飛矢中弇股, 以佩刀截之, 左右無知者。
又曰:邳彤為遼東太守, 有勇力, 能貫三百斤弓。虜每犯塞, 常為士卒先鋒, 數破之。
又曰:溫序為護羌校尉, 行部, 為隗囂將茍宇所拘劫。序素有氣, 大怒, 叱宇等曰:「虜何敢迫脅漢將!」因以節撾殺數人。眾爭欲殺之, 宇止之曰:「此義士, 死節, 可賜以劍。」序受劍, 銜須於口, 顧左右曰:「無令須污。」
又曰:朱暉, 字文季, 南陽人。暉早孤, 有氣決。年十三, 莽敗, 天下亂, 與外氏家屬從田間奔入宛城。道遇群賊, 賊操兵弩欲倮奪婦女衣物。昆弟賓客皆惶迫, 伏地莫敢動。暉拔劍前曰:「財物皆可取, 諸母衣不可得。今日朱暉死日也!」賊見其小, 壯其志, 笑曰:「童子內刀。」遂舍之。
謝承《後漢書》曰:彭修, 字子陽, 會稽人。年十五, 時父為郡吏, 得休, 與修歸, 道為盜所劫, 修困迫, 刀拔佩刀前持盜曰:「父辱子死。」盜相謂曰:「此童子義勇士也, 不宜逼之。」遂辭謝而去。
《魏志》曰:龐德將所領與曹仁共拔宛, 遂南屯樊, 討關羽。樊下諸將以德兄在漢中, 頗疑之。德常曰:「我受國恩, 義在效死。」親與羽交敵, 射羽中餓攏時德常乘白馬, 羽軍謂之白馬將軍。
又曰:曹仁從平荊州, 以仁行征南將軍, 留屯江陵, 拒吳周瑜。瑜將數萬人來攻, 遣部曲將牛金逆與挑戰。賊多, 金眾少, 遂為所圍。仁望金等垂沒, 左右皆失色。仁菩捃怒甚, 將壯士數十騎, 直前沖入賊圍, 等金乃得解。餘眾未盡出, 仁復直還突, 出金兵, 賊乃退。
又曰:臧霸, 字宣高, 太山人。父戒, 為縣獄掾, 據法不聽太守所欲殺, 太守怒, 收戒詣府, 送者百餘人。霸年十八, 將客數人於南山中奪之, 送者莫敢動, 因與父俱亡命東海, 由是以勇壯聞。
又曰:曹真, 字子丹, 太祖族子也。少孤, 召養與諸子同, 使與文帝共止。嘗獵, 為虎所逐, 顧射之, 應聲而倒。太祖壯其鷙勇, 使將虎騎。計虛丘賊, 拔之, 封靈壽亭侯。
又曰:劉曄, 字子楊, 淮南成德人也。鄭寶、張多、許慶之屬, 各擁部曲。寶最驍果, 才力過人, 一方所憚。曄時年二十餘, 會太祖遣使詣州, 有所案問。寶從數百人赍牛酒來侯使, 曄令家僮將其眾坐中門外, 為設酒飯;與寶於淖社飲。密勒健兒, 令因行觴而斫寶。寶性不甘酒, 視候甚明, 觴者不敢發。曄因自引取使刀以斫殺寶, 斬其首以令其軍。
《魏書》曰:呂布, 字奉先, 五原人也。董卓為都尉, 誓為父子, 遷至中郎將。卓每以布自衛, 布嘗小失於卓, 卓拔戟擲之, 布趫捷得免, 布由是陰怨於卓。布后應王允, 於門刺殺卓, 卓將李儒等阻兵。布自南陽投袁術, 自術又投袁紹, 紹與布擊張燕。布嘗御良馬, 號赤兔, 能馳城飛塹, 遂突張燕軍陣, 一日或至三四, 皆斬首而出, 遂破燕軍。布乃暴橫, 紹患之, 布不自安, 求還洛陽。后復從袁術, 攻劉備於沛, 破之。曹公自將至下邳, 擊布, 降之。見曹公曰:「今日已后, 天下定矣。」公曰:「何以言之?」布曰:「明公所患, 不過布耳!今布將騎, 明公將步, 天下不足定。」顧謂劉備曰:「玄德, 卿為坐客, 我為降虜, 繩縛我急, 獨不一言乎?」曹公笑曰:「縛虎不得不急。」遂縊殺之。
又曰:張遼, 字文遠, 為蕩寇將軍。陳蘭梅成叛, 太祖討之。蘭入潛山中, 有天柱山, 遼遂進軍斬蘭、成首。太祖論功曰:「登山履峻險, 遼之功也。」增封假節。孫權率十萬眾圍合肥, 遼募其敢死者八百人, 登鋒陷陣, 大破之。太祖遣遼屯合肥, 給遼母車輿兵馬, 遂夷甕所。敕遼母至所在, 令道從迎, 觀者榮之。江東小兒啼, 恐之曰:「遼來, 遼來!」無不止矣。
又曰:許楮, 字仲康, 長八尺, 大十圍, 勇力絕人。太祖初見曰:「此樊噲也。」即日拜都尉。太祖征韓遂, 馬超等, 單馬會語, 褚從行。馬超負其力, 欲前突, 素聞褚勇, 乃問太祖曰:「公有虎侯安在?」太祖指褚, 褚瞋目眄之, 超不敢動。數日會戰, 大破超等軍, 遷武衛中郎將。武衛之號, 自此始也。
又曰:典韋, 形貌魁梧, 膂力過人, 好持大雙戟與長刀, 軍中為之語曰:「帳下壯士有典君, 手提雙戟八十斤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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